“阿大,可是李大夫来了?”
张书堂强撑着身体,开口问道。
听到张书堂呼唤,堂屋里正横眉冷对医者的张一山连忙应了一声:“儿啊!”
他丢下满脸愕然的李大夫,疾走几步,到了内宅,急切的问道:“我儿还疼不?渴不渴?饿不饿?”
“让阿大费心了。”
张书堂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儿啊,可不敢乱动,躺好了,躺好了。”张一山连连道。
张书堂依言躺下。
张一山却是吼道:“李老头,信不信老子抄了你的破铺子!还不快赶紧给我儿看看!“
满脸不敢置信的李大夫,正在惊诧张书堂顽强的生命力——十天前这家伙浑身被砍了三十多刀,血液都快要流干了,他只是见到张一山悲痛之下失去了理智,这才开了方子,死马当作活马医,哪知道……
这家伙竟然真的被救活了!
我滴个神呐!我啥时候医术这么好了?
一摊烂肉竟然还能被自己的救活?
李大夫惊愕归惊愕,手下确实不慢,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伸手拿出一方布帛,垫在张书堂的手腕下,把起了脉。
暴躁的张一山,却是紧张的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打扰了李大夫。
“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
李大夫放下了张书堂的手腕,对着张一山笑道:“小大人的脉象沉稳有力,这说明他的伤势已经无碍了。”
张一山一听,顿时满脸的欣喜,正要说一些感谢的话语,却见到李老头又拿出一张白纸,刷刷几笔,就着案几上的笔墨写下了一个药方。
“老大人差人照着方子,抓上十付药,给小大人吃上十天半月的,这伤势啊,也就除根了!”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张一山乐呵呵的搓着手,竟然是连感谢的话也不会说了。
“李大夫辛苦了!”张书堂说道:“阿大,给李大夫奉上诊金,孩儿的这次受伤,倒是劳烦了李大夫呢!”
张家乃是王府里的侍卫,还是侍卫头子,李大夫哪里敢要诊金,他正待推辞,毕竟上一次张一山可是提都没提诊金的事情。
哪知道张一山眼睛一瞪,掏出一把散碎银子,塞在李大夫手里,道:“你这老头,好生不懂事,让你拿着就拿着,俺还能平白让你出力不给钱了!”
李大夫吓得一哆嗦,却是连推辞的客气话都给吓没了。
张一山送走了李大夫,问过张书堂暂时不饿之后,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床头,皱紧了眉毛询问道:“书堂,可知道是谁对你下的狠手?”
张一山咋咋呼呼道:“兀那贼子,别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儿子下的手,不然老子扒了他的皮!”
张书堂皱起了眉毛,这一会脑海里的信息快要爆炸了,又哪里有得精力安抚自己老爹。
他随口敷衍道:“老爹休要动怒,那一伙人虽然蒙着面,但是孩儿倒是猜的不差!”
“吾儿快说,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乃翁也要打上门去!”
张书堂相信自己的老爹干得出来这种事,张家大小也是官吏,又在这南阳城内繁衍了快三百年,势力早就盘根错节,若是寻常人家,张家还真的不怵!
“老爹勿急,那群人咱家得罪不起!”
ps:在清朝之前,称呼官员并没有“大人”一说,明朝时双方互称某某公,本书为了照顾阅读习惯,就不做考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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