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明明很凉,鬼知道季牧这脸怎么就有点红,不一会儿,看上去还有点手足无措。呼呼吸吸是那般用力,不知道的还以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把自己憋成这样!
“季牧?”
“如雪……”
“你叫我什么?”
“如雪。”
“如雪?”
噔噔噔噔!
突然一个伙计跑上楼来,不等照面就大呼起来,“东家!老阁主要见季头家!”
就见季牧脑袋一耷拉,他有一种蓄起霖之力意欲爆发的时候,忽然地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这段不对,重来!
什么是盈极巨亏、什么是畅然怅然、什么是大起大落,就是这会呆若木鸡的季牧。
“不见!”施如雪大喊一声。
“东家,老阁主三令五申……”
“少给老娘拽词!季牧就来了一个时辰,哪来的三令五申!滚!”
那伙计直接像被冰桶浇了个透,额?这是走错屋了还是认错人了?
要尴尬,底下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一个傻乎乎的伙计在那等回话,一个憋足劲瞬间泄了气的大高个,还有一个不明所以忽然大呼大喊谁谁都不认识聊大东家。
最关键的是,大东家等的是大高个的回话。
“东家,那要不我待会再来?”
施如雪咕咚咕咚把茶喝完,这爆发吧,它还不能太明显,要是太迫切太炽烈,那自己岂不就兜底了嘛!
可气是真的气,看着季牧的眼神都不对了,“你要不要去!”
季牧搓着手,“我能决定?”
“去吧,她问什么你答什么,她不问的一个字都别。”
“老阁主是你……”
“我娘!”
“好好好!”季牧见情势不对,连连点头。
季牧随那伙计而去,施如雪把头抵在桌子上,噔噔噔撞了三下,气得整个人狠狠一抖。人家叫你如雪,岂不正合心意?到底是哪路神仙支配了自己非要多问一句,要不是那一句,他不就了嘛!
茶能养性、不能消愁啊!
这世上最解不聊气,就是你不知道这事该怪谁!
这一路上,季牧岂能不忐忑,前途未卜莫过如此。
来去,还是得赖那个唐勺,就是那货一嗓子,当着雪州大商的面把自己给暴露了,真恨不得给他敲成铲子。
此路之曲折极为过分,曲径通幽已不足以形容,季牧刚觉得自己从柳暗走到了花明,正准备迎接亮堂世界,柳又暗了!
最终,季牧被带到了一间灯烛昏暗的屋子,左右列着两排一人多高的灯台,上面燃着幽幽的火焰,正中铺一条宽宽的红黑毯,尽头是十几层台阶,台阶之上一把宽阔的椅子。
季牧心神一暗,这不就是那些评书里的魔教种种吗?难不成冰封阁还有这等背景?
季牧胡思乱想,可随着那眼前人一开口,立时跟着一凛。
俗话雷声大、雨点,可你家,雷打的跟地狱阎罗来索命也似的,怎这雨根本就没有雨点,简直“雨润如酥、遥看近却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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