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别州的人,干掉了己州的商,毕山平早知自己在贺州处境尴尬,但这云贺商道意义重大,不管是季牧还是从他自身考量,贺绸都不能再走那过于绕路的出云道了。
“易头家,具体怎么走还是要看大伙,老朽只是觉得,一味去想如何把持对双方都不利,互通才是必由之举。云州的发展与元沧澜相去甚远,除了布商,各行各业在云州都有利可图。这条商道是拉近云贺的不二之路,我等难道不该将它利用起来?”
“毕头家,贺州生意上的事情我敬您,但底下从来没有被打了脸还要再迎上去的道理!”
易九昊突地冷视那人,“是你布商没能耐,别让整个贺商一起给你支着挨打的脸!”
这一席话,直接让会场静谧了,吧吧抽着烟袋的人都缓了下来。这易九昊是出了名的毒舌,起话来不管不顾,又因其地位所在,下不来台的只有对方。
“毕头家,您继续。”转瞬,易九昊又是一脸温和之色。
毕山平暗暗咧嘴,心他娘的该的老子都完了啊,强行一阵组织,毕山平沉声道:“云州那边有向贺州通货的需求,而我贺州这边想走出再度兴业的商号也不在少数,既然如此,何必阻了这双方互利之路?”
易九昊点点头,忽然微目一扫,看向另外一侧的两把椅子,“二位以为呢?”
“商道,有商穿行才是道,我不知什么叫把持住商道,难道是自己儿女过家家,没有输赢只有玩乐?”
这话起来,显得更毒了。
“贺州若是把持,那扼住的不是一头,而是整个云贺商道。就因为棉商大败而归,所以百商都要一个个化身守卫给他看好门?奋力抵抗外敌?别的不,云贺之商在九州本就是弱势,现今龙头与龙头尚且相互合作,蛇尾和蛇尾却打得酣畅,这难道不可笑吗?”
应声望去,那是一个许久都没有出现在贺州的人。
起来他的商号,多年以来在贺州的影响非同一般,这是贺州商界最为有名的善商,也是一个深陷云州泥淖不能自拔让人叹息的大商。
想那故人在时,他是整个贺州商界最有商缘的人,他明明做得很大,却谦恭退让,从他的手里不知成就了多少商家。
时至今日,那墓前逢年过节花团如簇,纵然平白时日,也大有祭奠之人。
他并不是面庞那般冷酷无血。
这话的人,是他才出狱不久的儿子
星宝行的头家,张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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