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给你开个坊子,叫吹牛坊?”
季妍猛然闭眼睛,鼻子吹气哼了一声,“你的书早已在我那屋,你在太学写的我都能背下来了。”
“没用的,那些都是唬饶,关键是……”
“是什么?不下去了吧?”季妍眼睛一眯,“我七岁就在云季合里转,别管运输、供货还是通货我都一清二楚,看账做账我也会、商号组合我也懂!”
“哥……”季妍来回晃着季牧胳膊,“你就先让我做个伙计,来个一年观察期,可以让那些头家掌柜给我打分,要是低于你的预期,我就回西部!”
不是在云都的云季合就是回西部的云季合了,太学是没门了。季牧心想,就季妍这脑袋瓜子,纵然搞一个什么评分,谁还敢给她打个甲二?到时候一切更顺理成章了。
季妍缠个不休,季牧道:“容我写信问问老爹。”
“老爹了,你是咱季家的顶梁柱,我的前途你了算!”
扯着扯着还扯到了前途,这季妍每个词看似脱口而出,实际上都深思得很。
“然后见了老爹,你再是我同意的,你也没办法只好接受,可是这个套路?”
嘿嘿嘿嘿!季妍低头搓着手只是傻笑。
季牧缓缓坐下,一时心里也没个定。实话,她不想把季妍拉进这个风云场。
有商就有战,想想自己这些年,从肉馆被烧、西围库阻挠、冒险盐铁古道,到河神大祭低三下四堪比喽啰,再到目睹陶大朱与星宝行的狠辣、黑心羊的颠覆,桩桩件件都是苦捱。
起一个个大商是那般光鲜,实际上哪个不是夙夜匪懈、独自咀嚼。
季妍的性情,季牧心知肚明,她那尖钻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商界。就像陶大朱对自己的告诫,低一点才有水汇过来,但是季妍,她是那种喜欢站在高处,志满气昂的人。不得不,她是绝顶的聪明,但这世上聪明人很多,大商就那么几个。
“哥,又怎么啦?要是不放心,你考考我?”
季牧道:“你云季合的东西你都懂,那我问你,本质上它是什么?”
“它……”季妍张口就要来,可随即她又沉定下来。
半晌之后才道:“云季合,有势又有利,我们季家借势又得利。它让云州一起往出闯,拧成一股绳,以后和元商帮、六湖商会一较高下!”
季妍得振振有词,季牧却缓缓站起身来,“完全不对!”
“哥!我的哪里不对了!”
“把那些书带到云季合去,仔仔细细再看几遍,明年这个时候再回答我这个问题。”
季妍心里千百个想不通,什么叫完全不对?云季合不是借势得利是什么?大商看的不就是势和利吗?若是多年以后还“困在”云州,那些头家门也不乐意呀!元商帮为大、六湖商会为次,若是不和他们较个高下,云商的志向何在?云商聚拢的意义何在?
不过好在是,季牧此话算是默许了让她进入云都的云季合,也不枉费自己这许久以来的心思。对她来,云都的云季合是真正的舞台,不需多久,她就要让季牧知道这是一个何其正确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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