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太学虽是属各州府直辖,但这更多体现的是宇国对太学的重视,让州府直接参与进来,免去太学运作的掣肘。真正从系统上,各州太学都是属于宇国御学,御学也是太学之后的惟一晋升空间。
所以流程上,云州太学有事上奏可直接报于御学,御学掌事很快就知晓了云州太学的难题。眼下九州廊已经入库,全部拆开藏进了箱子,而艺学院长久历山川半年不知踪迹,惟有请御学帮忙,让吴凌秋暂回云州。
吴凌秋这段时间在大都风头不二,其影响早已不是一个匠可以涵盖,御学掌事断然不敢拍板。
事情到了这一步,妙的是又回到了礼寺正卿这里,因为宇国中枢的九寺大卿,礼寺掌管礼乐、教学、宗信三大块,御学掌事就是礼寺的副卿之一。
礼寺正卿深知,让云州人把成箱成箱的廊碎件拿到大都来组是不可能的,各州宗礼皆是一州之盛事。甚至于对各州子民来,唁奠非其所究,呈现州人自豪更为妥牵此为云州之礼,出云州、穿殷州、侧棠州,要是就是让下人看一看,云州之宝谁可匹担
九州廊入太庙已经传开,可谓云州千年少有的名震之举,云州在九州本就势弱,现在只是因为一个吴凌秋,云州便要是当着千万子民面,灰溜溜拉出来一车车木箱子。
这事,云州牧一定会闹到朝堂上。
到那时,云州太学曾向御学求助的事不可能兜住。
对礼寺来,两头都拴在这一处。礼寺正卿分外头大,按理吴凌秋回不回云州,是陛下的事、学术界的事、元各州的事、金石大商的事,现在怎就跟这个“礼”字纠缠不休了呢?
这礼寺正卿自是无比通透之人,眼下最棘手的是,你还不能直接呈报陛下放吴凌秋回去,那陛下肯定会问,是谁不让吴凌秋回去?
这件事私底下各出奇招拉拢吴凌秋,但云州从未上奏要让他回去,圣上未必知极详,但近来大都的动静他不可能一无所知。王侯大公皆有此心,问题便在于这个“皆”字。
礼寺要是直接点名让吴凌秋回去,岂不是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云州倒是风光了,自己这一屁股屎谁来给擦。
思来想去,这礼寺正卿想到了一个短期之内没有比这更好的路子,既然宗旨就是不出风头,那就把所有风头递给陛下,最多落个礼寺做事无细总,总比招来万千虎狼强。
于是乎,礼寺把近来云州州府、云州太学所呈来与廊有关的所有呈报,不做整理、不加分析,一股脑儿全堆给了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粗略一看便知此间要意,让吴凌秋回去才能解云州之急,对着礼寺正卿劈头盖脸一统数落,但是越数落正卿越心宽,总算是不用自己太多了。
“九州廊为大,云州牧邢宽可量一州之力、遣九州才士,廊必须如期入太庙,此间不容有失!”
一道圣旨下到了云州。
接旨的邢宽满脸褶子,皇帝陛下全无指向,千道万,还是得让云州请命啊!
吴凌秋这名字,皇帝陛下居然也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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