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品五花八门，各个价值不菲，我只能想到一样东西。”
“什么？”
“拍卖行！”
刹那之间，于大魁双目绽光！
在九州，拍卖行不是什么稀罕事，于大魁忽然觉得他真是深陷抚仙镇的思维太久太久了，是啊，若是能成拍卖行，货品变龟背岂不正是最妙之法！
不过片刻他又冷静下来，心有诸多不定，不过他正要开口的时候，季牧已经给出来答案，“出去之后，从此不提抚仙镇，一切在货上见真章。无论字画还是玉石，我识得一些专业领域的人，他们的公信足以消去人们的疑虑。”
于大魁道：“但这个场子有所靠才是更让人放心之举，大西原与此八竿子打不着，还是入了你那云季合比较现实。”
与云州相近的雪州、贺州、雍州都知云季合的名声，于大魁此言俨然是为了入季牧之心刻意为之，拍卖行堪称升之法，更是不二的富贵路，于大魁心知如若不入云季合，如何给的够这眼前人好处。
岂料季牧却摇起头来，“这拍卖行不能入云季合，云季合的要义是方便千万民众的生活，而不是纸醉金迷的高档场所。”
“那要如何……”
季牧笑道：“这么和你吧，商人逐利，但有些商人未必求的是眼前之利，这样你总安心了吧。”
于大魁笑着摇头，比起季牧的安心，这样的玩笑更让人放心，这透着一种坦然，让那人人觉得脱不掉的商人外衣，萦现出来几分纯粹。要是季牧不求报答，他就不像个商人，更保不齐还让于大魁心生不安呢。
“后面有一些事，需要你和石廷楼商议，他处处绑定着你与我话，俨然是深知你我交情不浅。他现在迫不及待要离开抚仙镇，让他听你的，这是最好的机会。”
于大魁吸了吸气，“那你得和我好好道道了，只一个拍卖行，我怕是不好压他。”
“地方必然是在云都，我回去之后看看十里鳞次，若有可能，拍卖行可以开在那里。”
“十里鳞次！”于大魁惊声而出，一脸的白面都裂了开来，云州出身的他深知那里可是云州商界的圣地，做梦都想进驻的地方。
“拍卖行开起来的时候，场子做响的事情交给我，皮草、玉石、字画、药材，这些大类的鉴定人我也会提前安排好，思来想去，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头家了，一个与抚仙镇无关的人。”
聊到这里，于大魁忽然一阵哂然，四空陡然静寂了下来，满目陌生看着季牧，“季头家，你还真是有一套啊，不想做东家，原来是绸缪头家呀！多了便也不用了，我还是老死在这里比较好。”
“咱俩关系这么不牢靠吗？”
“关系是关系，牢靠是牢靠，但拿我们的货当你的产业，怎么分都不对吧？”
“那我问你，石廷楼可能做得了头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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