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你这个法,什么都没法分了,被蚊子叮一口和被老虎咬一口,都是一口,也是一类。”
“就你会抬杠!”
施如雪嗔了一声,随即向前走去,“季牧,这帝丧期虽不能有大动静,但是不碍商家的行进,真让这一年避于巢穴才是不智之举。对你来,无论大西原还是云季合,稳妥而安然的拓进之举,是这一年最该思量之事。”
施如雪了许多,却未得来回应,等她一回身却发现季牧还站在那里。匆匆走回一看,季牧像块木头一样僵在了原地。
“季牧,你怎么了?”
季牧不话,半张着嘴,目光滞然凝定在地。施如雪有些发慌,这情形比在掐住魁哥时更为可怕,最起码那时候的季牧是活的,但当下不知为何,他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季牧!”
忽然之间,季牧一个激灵,“那是什么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施如雪听了许久,随后舒了一口气,“大惊怪!那就是个风铃呀!”
面上故作淡定,施如雪心知事情有些不对,她把那携带风铃的阿婆唤了过来,“阿婆,这风铃要怎么换呢?”
阿婆的声音很沉暗,“姑娘,这铃不值太多,有物便可相易。”
施如雪从季牧兜里掏出一叶金叶,阿婆笑着夹在掌间,留下一串风铃。
左看右看,施如雪也没发觉这风铃有什么奇特,声音也不比别处风铃好听多少。
在九州,风铃这种东西处于两个极端,元沧澜的人认为风铃是招魂之物,轻易不会悬挂,云雪二州则认为风铃是转运之物,家家户户悬挂者颇多。
施如雪看了看,这种风铃有六根空管,镀上金色,风铃之顶是粗木而制,未见得有什么独特工艺,倒是最底下悬着的沉重半月石比较少见。
施如雪一脸疑惑把风铃递到季牧面前,“你要这个?”
季牧缓缓把月石风铃放在掌中,神情凝凝看了又看,“我家到处悬挂的,就是这种风铃。”
施如雪皱着眉,开口之时故作轻松,“我看这做工也不是仿不来,你要是想多做一些,难度必然不大。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去,你要多少交给我便是。”
季牧微微摇头,“这种风铃是仿不来的,我从就听着它,如雪,我觉得这个镇子里,有我早该去见的人。”
“你莫乱思量,这只是一个风铃,它代表不了什么。”
“可是我一直在找这底下到底什么地方,还有这种风铃。”
通透如施如雪,联想前后忽然双眸一盈,“你该不会是……不会有这种巧合吧。”
季牧把月石风铃垂起来,叮叮当当之响在别人听来或许无有差异,但对季牧来,这就是时候数千个夜晚,陪自己入眠的声音!
那悬满季家院落的风铃,终于在自己二十八岁这年,在另一个地方响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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