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钟笑道:“苏州人说我是况青天,我怎么能随便吃下属的宴请。”
“胡说什么,都分得那么清,清官都饿死了,谁还帮百姓说话?”
“不过也是,我已经向皇上提出,撤换亮亮太仓县丞的要求!”
红瑶急道:“凭什么啊,亮亮不贪不嫖的?”
“朝廷早有规定,本地人不能担任本县官职。”
“你是知府,你定吧,亮亮是进士,饿不死了。”小舍的口气有些僵硬。
“张鑫,你的儿子,了不起,在太仓造船,连皇上都知道,会亏了他吗?我已经向皇上举荐,让亮亮去南京工部任职。”
小舍拍了一下况钟的肩膀:“老兄,你有眼光,亮亮性格偏软,管人有些缩手缩脚,但做事肯动脑子,以前老师也说他,想法多。”
红瑶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去南京太好了,他从小在南京长大,喜欢那儿,再说他丈母娘家也在南京。”
“是啊,南京有现成的房子,太好了。”如意像小孩似的拍着手。
囡囡夹了块红烧肉给况钟:“况伯伯,囡囡也想去南京了,南京的盐水鹅不咸。”
“你就喜欢盐水鹅,脖子都细成这样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嫁人。”红瑶瞪了女儿一眼。
况钟对囡囡笑道:“等你爹公差到苏州,让他带着你去,况伯伯请你吃苏州松鼠桂鱼,甜滋滋的粘人。”
“况伯伯,我好久没去苏州了,我想奶奶,想亮亮哥哥,想阳阳弟弟。”
“你就不想外婆?”红瑶歪过头去看着她
“想,可是她为什么不来北京,偏要一个人回乡下。”
“她不习惯出远门。”
况钟接嘴道:“囡囡,朝廷有规矩,不让当官的长辈长久随自己的儿女赴任。”
况钟和金通判走了,听说自已亲生儿子亮亮要去南京,红瑶又发愁了,他对小舍说:“如果亮亮去南京,婆婆怎么办?”
如意道:“这倒是个问题,又不能一直随亮亮去南京,如果来北京吧,来回几千里,快六十的人了,捣腾不起。”
小舍双手交叉握着:“亮亮的事,字还没一撇,别瞎操心,如真成,船到桥头自会直。”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急,自从到了明朝,张王氏对他的恩情,真是比海还深,他无论如何也要报恩,那怕辞了官差,也要回家照顾老娘。
红瑶看出了他的心思:“红瑶看,实在不行,我带囡囡回苏州,也好兼带照顾囡囡的外婆。”
一家人突然都没了声音,油盏灯的火滋滋的响着,屋里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月月说话了:“我看,还是让奶奶来北京,我来照顾她,奶奶对我最好了,我都没尽到孝道,以后会被人指脊梁骨的。”
小舍站了起来,都别说了,明天和王一飞提一下,先把月月的婚事办了,人家玉儿十五岁了。”
张小舍的嫡子月月终于成家了,亲家又是朝廷命官,双方官宦子女,门当户对,婚礼办得十分隆重,王玉长得像王一飞,标致的脸蛋,硕长的身姿,比如意高了整整一个头,穿着大红对襟大袖衫,加上凤冠霞帔,人抬的大轿上下来,轻移寸莲,款款而来,把个如意喜得,赶紧把见面礼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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