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舍把去汉王府的事跟他聊了一下。
汤宗道:“朱高熙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最近渐渐被朱棣看清了,早晚要被撵出南京城。”
“如果那样,大人出头的日子也有盼头了。”
“时事难料,本来都检察院王熙和也应该出来帮我说几句,可这家伙一点情面也没讲,人啊在关键时就看得分明,如金忠,把蹇义,黄淮都捞出去了,我出不去也不怪他,是解缙咬得我太死了,但人家毕竟是出力了,他不同,他在苏州时,才个县主薄,我把他提到知县,他才有进京的资格。”
“估计是被你老冤家陈瑛洗了脑,另外也想明哲保身。”
“周,他儿子王一飞到是来过,叫北镇抚司的庞瑛网开一面。”
“我哥哥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但人情是做得可以的,可能让纪纲打压了久,想通了做人的道理。”
说着,汤太太带了个丫鬟来了,一见小舍道:“我家桌子抽屉里的银子是不是你放的?”
小舍红着脸道:“我也没什么给,汤大人视我如子,我别的帮不了,只能尽点孝心了。”
汤太太道:“以后别给了,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来,次小金来南京,也给了不少。”
汤宗道:“我一生官场打拼,也不遗憾,至少有你们俩孝顺的。”
汤太太道:“是啊,那时我就对你说,这张小舍是个即聪明能干,又孝顺可爱的,怎么没早点下手呢。”
汤宗笑道:“老太婆,你说话小心点,他媳妇可是个醋坛子,红瑶能进他的门,是这小子花样太多了。”
小舍窘着脸:“佛家说,这都是前世的因果,我前辈子说不定是个大善子,她们今生来报恩的。”
汤太太念了声“阿弥陀佛”道:“你别说,这还是有道理的,就像刘观他儿子,就是个讨债鬼,刘观他太太经常来我家哭诉儿子的不孝。”
汤宗道:“这小子自已没才能,整天游手好闲,又喜欢捧大腿,以前跟着纪纲,还认他干爹,现在被纪纲弃用,又去抱方宾,人家去了北平当兵部尚书,他又与庞瑛儿子搅在一块,刘观恨不得把他摁在屎坑中。”
出了牢房小舍又去了金忠大人家。
金忠道:“兵部之事现在大部交给了方宾,此人一直是我的侍郎,有干才,应务也快。而且警敏,能看得明白头的意思,但也有些贪念,扈从北平后,先去了行在吏部,皇见老夫年老体弱,让他出任行在兵部尚书。老夫负责南京,主要在詹事府辅助皇太子,过年我回宁波省亲,回来就和你搭班了。”
小舍道:“也好,省得你两头跑”
小舍道:“正好,我回老家时与你顺道一块走。”小舍接着把白梅她爹遇害的事告诉了他。
金忠唏嘘道:“你应该多出点力,白梅是个好姑娘,以后她只能靠你了。”
金忠太太也道:“这本来水到渠成的好事,又该拖三年了,白梅要在家守孝啊!”
金忠长叹一口气,摇着头去看他儿子了。
小年一过,小舍带着如意和丈人丈母娘搭着金忠的船过昆山夷亭老家,这一年天气真得不一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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