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山岗出现了一道绚丽夺目的彩虹,空气也变得清凉爽朗,徐州同知起身拱手道:“诸位请慢用,下官先告辞了。”
金幼孜道:“真是没有不散的宴席,老表就此告别吧。”
几天的作陪,也多了一份情感小舍陪着金幼孜把他送到酒肆门口,看着他了马,消失在绿树掩映的山披尽头。
刚出门口一刹那,坐门口的一个壮汉用宽袖挡了一下脸,小舍瞥了一眼,寻思道:“你又不是美妇,遮什么羞,难不成你是昨晚的偷儿,怕大学士认出了你?”
小舍便对金幼孜道:“昨晚大人迷糊中见过偷贼的脸,我看门口坐的灰衣裳有点疑惑,等一会你留意一下,如果是,你便咳嗽一声,我擒住他再说。”
金幼孜道:“好,如果是,也算是昨天岱庙烧香的功德。”
两人一前一后,金幼孜在前,刚走进门,那厮做贼心虚,又用袖管挡住了脸,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留了出来。金幼孜大喊一声:“贼坯,你好大的胆,偷了我的银子,还敢在我眼前饮酒。”
说时迟那时快,小舍一个饿虎扑食一双手似铁钳一般锁住他的喉咙。
那人也不肯轻易就范,双脚蹬直,便用肘子来顶小舍腹部。
小舍一侧身借势用胳膊一扭,把他绊倒。金幼孜趁机用脚踩住他支撑地的手爪。
小旗已经过来了,从袖内掏出绳索,顾不了他哭爹喊娘的惨叫,把他捆得像端午的粽子。
老板娘急道:“大人,好好的怎么把县衙的伙伕捆了。”
小舍道:“这么巧,看来是这贼合该倒霉。”他令小旗搜他身。两个银锭还在身,人赃俱获,这个在县衙当伙伕的贼便软了,一五一十的把用自配的迷香迷倒金幼孜的事说了个清楚,他道:“赌输了钱,债主都发了狠,原以为皇帝派遣的特使一定有几百甚至几千两银子,偷了就可以逃离泰安,去个人不知鬼不晓的去处,过个消遥的下半辈子。化足了心思,耗尽了脑汁,没曾想搜了一个时辰就找到这两个,还没化就被抓了。”
金幼孜道:“若要人不知,就要已莫为,你如今被我们逮到,就算你吃苦头的日子到了。”
老板娘道:“这伙伕,平日里除了赌,还挺本份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今天不栽在你们手里,说不定那天把我也害了,这迷香挺害人的,我们坞里去年有户人家贼偷,一家人就是中了迷香。”
一会儿里长带着几个跑腿的把伙伕绑在牛车,押到城里去了。
银子失而复得,金幼孜满是开心,笑道:“注定我金某不失财,可喜可贺。”他让老板娘做了五十只泰山驴油火烧饼,说是去德州的路吃。
老板娘道:“也是,这晦气的钱也该化掉些,一会儿我替大人在这饼全按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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