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舍还是忍不住把盐民进京城抢劫的事告诉了夏元吉,他答应过的事,他没去做他心不宁。
夏元吉听了脸也白了,灶户在京城闹事,看来是瞒不住的,别人把他当替罪羊是早晚的事,他和蹇义商量了一个晚,决定还是亶报皇,还把汉昭帝元年时益州盐头、盐民联合二十四县百姓造反的事举了例:“造成人畜伤亡至数十万,祸乱达数年才得以平息。”
皇道:“卿不必多言,张世诚也是盐民出生,出此之乱勿必降服,众卿有没有良招?”
司礼监大太监黄俨小眼睛下一扫,尖着嗓子道:“启禀皇,有道是亡羊补牢,为期不晚,马加强禁卫军巡防,加强各城门,水陆交通的防范,尤其是灶户的管控,对敢于闹事的盐民从重打击,严惩不贷。”
纪纲知道这黑锅是甩给他的,便前跪拜道:“启禀皇,愚以为防守防守,守不如防,这灶户进城闹事的源头在于盐场,如果加强盐场的管控,不准盐民离乡,这京城就远离了祸害。”
杨荣道:“皇,数代盐民闹事都是出在税收多于牛毛,如果把税收理顺了,该收的收,该免的免,能保证他们安居乐业,微臣认为这是保证永久太平的良策。”
夏元吉道:“皇,按先皇定下的《纲盐制》朝廷盐税收入是:每引得银6两6钱4分,全年应得白银1328万两白银,但实际到库才252万两,合理吗?”
皇瞪大双眼道:“这一千多万两都让山西商人拿去了吗?”
金忠道:“山西盐商每年向大同、居庸关等几大边关要塞输送粮食,但获得了官商的资格。这虽然减轻了朝廷每年500万石的军粮供给,但却实也损失了大规模的盐税。”
皇靠在龙椅沉思良久道:“这官商的事,是祖传下来的事,要解决,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朕要的是良策。”他使劲敲着龙椅,剑眉星目的吼着“良策”这两个字。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沉重的殿门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响,夏元吉头汗淌了下来,他用余光瞅了一下蹇义,那老蹇头低得比他还低。
夏元吉想起了张小舍,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家伙在,肯定替他解围。
朱棣清了清嗓子道:“蹇义,你辅助皇太子监国时,不是良策众多的吗,今天怎么哑口无言了。”
夏元吉心想,难怪这老蹇今天装傻,原来皇对他的火气还没消灭,便脆拜着准备救场。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指着蹇义:”你给朕说!”
蹇义被皇点中,不得不开口了,他趴在大殿冰凉的锦砖道:“皇万岁,万万岁,微臣回亶皇,即然税收不多,盐民何来此苦,必定是中间之人之为,微臣愿意带人去调查,发现从中盘剝加码的商贩,或者雁过拔毛的贪官污吏抓一批,杀鸡敬猴,严惩不贷,从重打击。”
朱棣脸露出了一丝微笑,殿堂内立马能听到一片叹气声。朱棣对蹇义道:“臣可以起了,寡人今天就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蹇义起身拱了拱手,后退几步道:“谢龙恩,臣该死,臣知罪。”
朱棣道:“即然知罪,朕给你个带罪立功的机会,朕命你也钦差大臣,赴两淮之地,迅速把那些贪赃枉法,扰乱朝廷盐务秩序的混蛋,全给我抓起来。”朱棣拍着大腿,怒火又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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