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笑道：“你是不是巴不得啊，你我和蹇义，金忠，杨士奇都是詹事府的，本来就是皇帝派到太子身边的人，都经过他反复掂量才钦定的，他会不放心吗？”
“喔，詹事府原来很厉害啊，难怪纪纲眼睛长了刺盯着我们。”
“回清凉山射箭，听说你让他在太子面前不了台？”
“那是他自找的，处处找我难堪也就算了，还矛头直指金忠大人。”
汤宗道：“不过纪纲这回挺佩服你的，一口一声说你“神箭手”，还说：“这小子好学，元旦时还说不会射，二三个月功夫射术提高到这么快，比王一飞强多了，令人刮目相看。”你就得瑟吧。”
小舍道：“这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是不把他话当真。”
金忠去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个军营跑了个圈回来，见汤宗在，便提着个茶壶走了过来：“这是你们苏州的碧露春，刚采的明前茶。”他给汤宗和小舍倒了些。
小舍见那汤色碧绿清澈，叶子下浮动，嫩绿明亮。用鼻子轻轻的闻了一下，香气浓郁，就咪了一口，滋味真是鲜醇甘厚：“这真是“吓煞人香”好茶，好茶！”
金忠道：“你们知道谁给的？”
“道衍和尚？”小舍知道姚广孝经常去洞庭东山紫金庵，这可能性大。
汤宗道：“汉王朱高熙。”
金忠道：“你这也神了，连他也能猜出来？”
“也不是猜的，最近闻传他去了回苏松，招慕民间有绝技的高手，组织他的三千卫队。”
金忠道：“这汉王做事动静也太大了，让皇知道又该赶回领地去了。”
汤宗道：“他今天招你去，没按好心啊，是不是想在你五营中捞人？”
金忠道：“五营中人他还看不起呢，他说那只是没脑子的武夫，没单打独斗的功夫。”
小舍道：“二世子封地在那？”
阎府丞刚好进来，抢着道：“汉王的封地原本在云南，他不肯去，嫌那地方偏僻，对皇道：“我何罪，处我荒徼”，和皇讨价还价，把他封到青州，他又嫌穷，：“我何罪，处我瘠土”。最后就只好叫他在南京。”
汤宗道：“其实他想去苏州。前几年我在苏州任时，他经常来，茶叶市他来，大闸蟹市他也来，有时还带着卫兵去司乐坊。”
小舍道：“可惜我一次也没见过，只听说二世子很会打仗，英国公张辅在交趾时告诉我：靖难之役，小小的汉王经常随皇出征，而且还是前锋。白沟河之战，他率精兵当头阵，杀了朱允炆的都督瞿能。后来皇兵败今山东聊城，大将张玉也被对方打死，皇告急，朱高煦率自已的亲军赶到，把父亲救出。”
金忠笑了，用手指点着他：“你很佩服他，想不想去，汉王正需要你这种人了，就凭你射鸭蛋的本事，朱高熙肯定给你个卫队长当当。”
小舍不安心了，他连喝口茶道：“金忠大人有没有把我卖了？”
“汉王肯定知道我有个跟班叫张小舍，功夫了得，清凉山力压群雄，百步能射穿鸭蛋，要不唤我进汉王府云干吗？”
阎府丞了解金忠，故意道：“小张府丞什么时候去汉府当大队长，我这当兄长的也好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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