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也几分醉,舌头打着拐:“你们住哪?我叫人送下。”
白梅道:“不远,就在正阳门边,近得很,妹妹有空可以过来坐坐。”
云绮指着白梅的鼻子道:“就你俩孤男寡女的住着?”
白梅听着心里不舒服,忍着气拉着小舍便往外走。
云绮追了出来,拦住白梅道:“你这姐姐也太急了点,我给你的绸缎你可以不要,自已买的东西也不要了吗?”
小舍没醉,他道:“云绮妹妹,别和白姐姐没大没小的,姐姐可是比你年长好多呢。”
云绮不作声了,从兜里掏出些银子塞进小舍袖子里,转身又回座位去了。
黑漆漆的夜里路没一个人影,凛冽的寒风吹到脸就像刀割一样疼痛,小舍缩着脖子挑着买来的东西在前面紧走,路旁的枯枝在风中不时发出刷刷的响声。白梅急了,蹬蹬的追了来,嘴里呼出一道白气:“你走这么快干吗,想扔下我不管啊?”
小舍道:“走这么慢,像小脚老太婆似的!”
白梅反驳道:“我再老也是你姐姐,你妹可不要老。”
小舍鼻子冻坏了,嗡声嗡气道:“妹妹还小,你别生气。”
白梅也冻得不作声了,挽着小舍快步的往回跑。
屋子没了风,暖和多了,小舍喝了些白梅热的粥便去东屋睡觉,书桌点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在风中晃荡.
他想着那可疑的伍老板,长着奸诈心恶羊眼,和汤宗讲的杀人真凶似乎已经对号了,如果自已去举报,云绮家会不会牵连?皇帝会不会为了扬我国威,一怒之中把周老板也当同案犯砍了。这在姨妈面前如何交代?”
他也想让白梅去纪纲那举报,也许纪纲会把白梅收为亲信从此离他而去,只剩下孤独的自己。
他在床翻来覆去,辗转反则,三更天了,西屋的白梅开始打起了呼噜,小舍听着那起伏跌宕的声音,渐渐的也合了眼......
早,小舍喝了白梅新煮的粥,便去了正阳门内。正巧近面碰见行色匆匆的夏元吉。听蹇义讲,夏元吉这次随皇帝北伐,担任兼理行在礼部、兵部和都察院事务,权力大得很,权力大事儿肯定多,小舍怕耽搁他什么,便没去打扰他。
夏元吉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好你个小子,看见我就这样?”两个高大威武的卫兵也不分青红皂白,一人一边把他擒住。
夏元吉急忙道:“快放快放,这是我苏州小跟班,江南神捕张小舍。”
小舍揉了一下被扭痛的胳臂道:“亶报尚书大人,不是小人诚心冒犯大人,是小人怕耽误了大人的公事。”
夏元吉道:“好啦,好啦,别说你那大人,小人的一套啦,现在陪我去吃煮干丝,忙了一夜,快饿死我啦。”
南京干丝,小舍在苏州当菜吃过。用嫩而不老,干而不碎的豆腐干丝,放汤料煮好,拌香麻油和酱油就好了。他挑起一筷子往嘴里送,这味道和苏州的不一样,入口清爽而回味悠长。他见夏元吉一边吃一面对着他点头,那样子和蔼可亲,便随口问道:“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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