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舞蹈的姿态此时清晰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反复叠加层层递进的情绪,在某个关键点上一口气全部释放。
这不就和击球一样吗。她想。
下一个瞬间。清脆的击球声从她手中传出。
“本垒打!”
在热烈的欢呼声中,白石兴奋地抱住她。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明白了。”
五更看着自己的双手,击球的触感还残留在那里。
“我明白了!”她握住拳头,像是要抓住那一闪即逝的灵光,眼睛亮的像是夜空的星。
“啊?你明白什么了?”白石才缓过来兴奋劲。
五更没多做解释,她急于验证自己的设想,从白石的怀中挣脱出来,急急忙忙地出门就往外跑。
“小逝宵!小逝宵!”白石冲她的背影大喊,“球棒!你把球棒还回来!”
五更慌乱地折返,把球棒推到白石怀中。
“不好意思,白石桑桥本桑,我有急事先回去了。中元桑,你也先回去吧。”
然后转身便跑了出去,路上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女性,慌张地道歉。
白石懵头懵脑地看向对面同样错愕的中元和桥本。
“……所以她到底明白什么了?”
三人面面相觑。
——
五更出了棒球馆,坐上出租车,在练习室所在的大楼下车。
管理通行的STAFF见她风尘仆仆地跑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把她拦下来。五更慌张地解释缘由。
对方仍是一头雾水,但见五更一副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心软还是放她进去。以防万一,他拨通了南乡的电话,觉得还是通知下比较好。
五更急匆匆地闯进练习室,连训练服都没来得及换。打开灯光,空旷的室内一瞬间变得明亮。
她脱了外套,随手丢在一边,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额头见汗,微微喘息,但眼睛却是明亮的。
五更打开身边的CD播放器,将播放模式调成单曲循环。
她闭上双眼,回想在棒球馆中,打出全垒打时的感觉,脑海中同时闪过许多画面。
上野老师斥责她太过自我,舞蹈中没有其他成员的插足的余地;中元在她眼前跳舞的姿态;以及这两天来无意义的重复性训练……
不……
她轻轻摇了摇头。
才不是无意义。如果不是反复机械性地训练,将动作不断地拆分组合,她一定没法到达这一步。
上野老师说的没错,她的舞蹈中缺少那“关键性的东西”。即使到现在,她虽然依旧难以理解这个究竟是什么,但已有了大致思路。
她的舞蹈中没有同伴,没有成员间的交流与联系。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人生守则,不依靠别人,做好自己。短短的几天怎么可能改变。
没有改变的可能,却有改良的方法。
她的舞蹈中只有自己,她只相信自己,所以在舞蹈时一直牢牢掌控着主动权,在二排三排的时候,还不明显,当她站上了队伍的最前方,这个特点便显露的尤为突出。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TER该有的魄力,TER不就应该站在最前面吸引大家的视线吗,这不就是领导者的意义吗?
可这只是她偏激的想法。
她一头钻进了牛角尖中,妄图正面突破地去解决问题。这并不是短时间能够攻克的难题。所以转换思路很重要。
既然自己无法独自解决问题,那就交给大家一起解决就好。
五更睁开眼睛,镜中的少女也下定了决心。
这一次,她要把主动权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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