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军大营
“高帅,经过录事参军的统计,我军阵亡四千多人,重伤三千三百多人,轻伤六千四百多人,而大食军被我军杀死三万九千人,俘虏六千大食人,仅有残余五千大食骑兵护送着大食呼罗珊总督阿布·穆斯里姆逃回呼罗珊木鹿城。”
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铠甲的李嗣业进入帅帐,向高仙芝禀告。
听完汇报的高仙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是自天宝六年高仙芝任安西节度使领军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次。看来我小觑了黑衣大食的实力,此次要不是李兴发现葛逻禄的阴影和成功穿越沙漠,绕到大食军后军,成功突袭击溃大食军,这次决战,还真的前途未卜呀!
这高仙芝看向旁边坐的李兴的目兴越发带有欣赏之意。
高仙芝脸色凝重:“传令下去,令大夫全力医治受伤的军士,这些可都是我安西军的老兵呐,另外那六千大食俘虏要严加看管,绝不能让他暴动起来。”
“是”
李嗣业和李兴,随我去后营看望伤兵。这看望伤兵,鼓舞伤兵的士气,增加与军士的感情,也是高仙芝的带兵之法。
“是”
……
“卑职拜见高帅,不知高帅前来,有失远迎。”后营统领张义见高帅亲自前来,立马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本帅是来看望伤兵的情况的。”高仙芝神色淡淡地说道,随后便走进后营伤兵的营帐。”
而李嗣业则是向张义传达高帅的指令。
李兴也紧随高仙芝进入后营伤兵的营帐,只见一个大型营帐,横七竖八躺着几百名伤兵,各种凄凉的叫声,疼痛声时而响起。
而这座营帐只有一名大夫再给伤兵治病,这让李兴非常震惊,就靠这一名大夫救治这几百名伤兵,那不是扯淡吗,恐怕不等他救治,其他伤兵早就在疼痛中死去。而且李兴发现这名大夫只救治轻伤兵,至于重伤兵身上的用破布缠着,身上渗透的血液,也没有人理会,似乎被人抛弃了,在无助中等死。
这时高仙芝来到一名重伤兵身前轻声:你有什么愿望。
而这名重伤兵看到高帅亲自关心,不禁泪流满面:高帅,能和高帅征战沙场,虽死而死撼,只是这封家书,希望高帅能帮我送到家中。这名重伤兵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封褶皱的信。
好,我一定给你送到你家里。高仙芝对这名重伤兵承诺道,而后高仙芝收下这名重伤兵的家书。
谢谢高帅,那我就死而无憾了。这名重伤兵似乎心愿已了,脸上神情安静详和的躺在地上,似乎在等待着死亡降临。
看到这一幕的李兴心仿佛被刺痛一般,心非常痛,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高帅,为何军中大夫这么少。”李兴想要了解这一切。
“你可知道这三万大军之中,有几名大夫?七名呐!不是本帅不愿救,而是沒人呐!”高仙芝何尝不想增派大夫,可是……
“那为什么不救治重伤兵呢?”李兴仍旧疑惑。
“那是因为我们医疗水平原因,这些大夫只能救冶一些简单的箭刀伤之类,不会治这么高难度的伤,而能治重伤兵的大夫廖廖无及,而这些大夫大都在宫中,或者为高官贵族服务,怎么可能为这些伤兵服务,所以我们只能优先救治轻伤兵,而重伤兵只能听天由命,看他们的造化了。而且不光是我们安西军如此,整个大唐军队都是如此,我们也无能为力。”这时李嗣业突然向李兴解释道,看来李嗣业也是为此忿忿不已。
听了李嗣业的话,李兴心中充满了悲伤,尤其是那名重伤兵最后等死的神情深深刺激李兴。
于是,李兴决定要为这些重伤兵做些什么,否则他心里不安,李兴从现代军旅生涯中能否找到救治重刀伤的病。很快,李兴找到了现在部队常用的救重刀伤的方法,毕竟李兴在部队多年,消毒和包扎早就会了,只有刚才没想起来。
“于是,精神振奋的李兴赶紧向正在慰问重伤兵的高仙芝禀告:“高帅,末将在长安城,曾在秘书省阅读过一些书籍,其中一本似乎提到了救治重刀伤的方法,未将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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