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浅浅听了,不敢抬起头,只泪水在眼眶打转。
木离嗤笑一声,“如果你真对她情真意切,发生这样的事就不会装作不认识,逃避了!肃静!”
木离不给陆钧旺说话的机会,看着韦刚道,“韦护法,有着吴浅浅的指证,加上陆钧旺前后撒谎,前言不搭后语,刑罚堂是否可以将其囚禁,刑讯?”
“木堂主,这恐怕不行。”犁芒淡淡的声音响起,“他刚刚也不是说了吗,谋害堂主这是大罪,他完全属于自我保护。”
木离头大,眼角余光看向齐老头,齐老头依旧面无表情,木离暗骂,人家都出手了,你倒是上啊!两人斗法将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一个个装十三。
“吴浅浅,信放在哪里?”
“梳妆台暗格里,小云知道。”
“沐云,让两名弟子跟着你去取信!”
“是,堂主!”
沐云走后,大殿一片死寂,木离将腿放在了白玉案上,翘起了二郎腿,就连齐老头的目光也无视了,叉着手思考。
他的小地图无法监控整座山峰,否则,说不定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另外,抓捕也太仓促了,应该利用吴浅浅将陆钧旺钓出来。
但谁能想到峰主会来,而且吴浅浅未必会那样做。她因为恐惧可以指证他,但更进一步,让她套陆钧旺的话,却未必同意。
总之,说什么晚了。
心中一阵懊恼。
沐云很快到来,韦刚接过信递给了木离,总共三张信,都是一些情话,并无任何信息,不过字写得飞扬跋扈,十分跳脱。
看着信,木离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看着陆钧旺道,“你的情书写得真没诚意,竟然还有人将你当个宝。”
众人无语,堂主这是干什么。
接着更让众人吃惊的是,堂主从黑铁宝座上一跃而起,奔下台,冲上去左右开弓,两巴掌将陆钧旺扇倒在地。
陆钧旺灵力被封,根本挡不住,两巴掌下去,嘴角溢血,蒙了。
众人也蒙了,发出一声惊呼,吴浅浅也抬起了头。
还未等犁芒生气,木离对着上面的峰主行了一礼,扬起手中的信解释道,“峰主,对不起,实在是这情书恶心到我了,要不您看看?”
犁芒皱眉,不知道这个记名弟子在干什么,一抬手,木离的信纸飞到了他手中。
“长的人模狗样儿,感情真恶心!”木离在犁芒看信的时候,狠狠又踹了陆钧旺两脚,陆钧旺红了眼睛,“堂主打人啦,救命啊——”
陆钧旺平常是多高傲的一个人,此时被木离像踢死狗一样打,吴浅浅只觉得揪心,比杀她还难受,哭喊道:“堂主,不要打他了,一切都是我干的,与旁人无关!”
大殿的人吸了口冷气,看着木离,事与愿违,吴浅浅当庭翻供,木离这个堂主还是嫩了点,刑罚弟子本来满满的期望变成了失望。
陆钧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道,“峰主啊,为弟子做主,她自己都承认了!”
犁芒将信传给木离,神情严肃地看着木离,“木堂主,信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当庭打我弟子,总要给我个交代吧,而且你们刑罚弟子都承认自己干的了,是不是该结束了。”
木离不慌不忙地道,“峰主,满纸山盟海誓,那么峰主您当庭看到了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恶心吗?”
犁芒呆住。
木离又道,“至于她翻供,是她傻。正如刚刚吴浅浅一句话不能定陆钧旺的罪一样,她的翻供不代表结束,否则还要刑罚弟子干什么!”
“漂亮!”
刑罚弟子心头又浮起了希望,堂主不慌不忙地扳了回来。
犁芒点点头,坐着不语,默认了木离的话。
木离在陆钧旺身边蹲下,看着他的眼睛道,“她下毒谋害本堂主,铁证如山,会死,你忍心吗?”
“我自然不忍心。”陆钧旺低下头,痛心疾首地说,“但她罪有应得。”
“好小子,大义灭亲!够正义!”木离咬着牙道。
在一双双眼睛注视下,木离站起身,来到了吴浅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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