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何其抬举司马白!
哪怕司马白自己听见,也必然大笑不止,得说句不敢当,不敢当!
但贾玄硕连眉头都不皱,半点也不疑:“如何帮他?”
曹小哭问道:“孤既许他棘城相候,咱们可否引他前去?”
贾玄硕两手一摊道:“这倒难办了,两军一旦胶着,咱们纵然卖人情与对方,司马白怕也不会对咱们刀下留情!”
曹小哭皎然一笑,赌定道:“他是聪明人,不会难为我们。”
贾玄硕闻言依旧连半点疑虑也没有,眉头一展,笑道:“那便好办一些了。只是如何相引,又不让羯人看出破绽,也是不易!”
“军务自有大哥执断,”曹小哭道,“孤只要在棘城看见司马白大军便可!”
贾玄硕眉头一竖,一股豪气油然而起,冲曹小哭躬身抱拳:“喏!”
乞活号称天下强军,说一日两败于司马白,任谁也不信,但如今非但两败,更是溃败如潮,一个交锋,便被慕容大军撕开了口子,万余兵马齐齐退去,倒逼严阵以待的氐军军阵!
未待氐军做出反应,再后的渊该那里,瞅着乞活军溃散掀起的漫天尘土,兴奋之下竟击掌大赞:“好小子!有胆气!是个人物!”
此时无异于绝处逢生,渊该再不借坡下驴,怕是要抱憾终身了!
左司大军的确也是如臂使指,一个简单号令,便掉转了放向,扔下氐军和乞活军,又是一个临阵先逃!
“羯人中了邪么?”蒲祥发觉左司又一次临阵而退,不禁一脸诧异。
蒲雄眼中冒火,大骂道:“他们打的好主意,让咱们在此卖命!”
蒲健眼珠一转,却是哈哈一笑,拍了拍蒲雄肩膀,对蒲祥说道:“咱们自然也不蠢,跟着羯人撤便是了!”
羯氐乞活军先后莫名退撤,司马白反倒不安起来,原本打算死战一场,竟同昨夜一样,又是一个不战而胜!
“该不是有诈!?”
“追还是不追?”
裴山进言道:“殿下,何如趁势直捣乞活中军?!”
司马白愈发冷静,凝重的摇了摇头,仿佛看见了乞活中军那马车上的一抹靓影,顿时灵光一闪,他大笑道:“人家送我大礼,我又岂能难为她?且缓下来,同乞活军拉开些空档,让他们退的安心点!”
仲室绍拙皱着眉头说道:“稳妥也好,敌军看似有诈,但却实无必要,从昨晚到现在,全是蹊跷,莫非殿下金光护体,神鬼辟易!”
司马白却是哈哈一笑:“我有一策,或可直捣棘城,问候石虎!”
“殿下快说!”
“仍是十六个字!”
一听司马白又有十六字方略,既已见了“两面三刀、驱虎吞狼、釜底抽薪、逼娼为良”的威用,众将纷纷急询又有哪十六个字!
司马白哈哈一笑:“无风也掀三尺浪,后浪推前浪,一浪又一浪!”
“啊!”
“恩?!”
熊不让甚至掰着手指头去数:“一二三四...这哪是十六个字啊?”
“哈哈哈!”司马白又是一阵大笑,望向渐渐退去的乞活军阵,大阵中央隐隐看见一辆马车徐徐而行,他心中畅快,暗道一声,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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