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司马白忽然问道。
二学子回道:“坝堤虽然窄,但也可以走人,只是连月下雨,水库涨满了水,已经溢出坝堤。前几日水激坝滑,无法通往,但今日却放晴了,或可一试!”
司马白听着听着,抬头望了望天,说道:“又下雨了!”
话音一落,豆粒大的雨滴已经砸了下来,二学子啐了口唾沫,恨恨骂道:“狗日的贼老天!”
诸将也是一阵抱怨,若是此路艰险难行,强行上山怕是有所不值了。
司马白却是沉默不语,他脑子忽有一阵灵光闪过,阴符经文一遍遍的从他心头掠过...欲多则心散...心散则志衰...经文过脑,似乎要把他先前那异想天开的方略逐渐点亮。
二学子见司马白低头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也不敢强求这人,他自言自语道:“高句丽王御驾亲征了,不定哪天就到了,估计山上的高句丽贼也待不久了。俺不管你们,反正俺是要回去的,多杀一贼是一贼,不死不休!”
“高钊亲征,你如何知道!”司马白又是一问,眼中金芒大盛。
二学子被司马白异常认真的神情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回道:“俺懂高句丽话,听那些狗贼说的,他们王上已经尽起国中兵马征辽,现在,现在怕是都快打到赤山堡了。”
众将听的心中一沉,高句丽王高钊既然御驾亲征,那是志在必得了。打过赤山堡,便可渡过毕利河,直指平郭了!
司马白却无暇忧愁,此刻他心中之经文愈转愈快,他几乎要将经文念诵出来,无间则不散势...待间而动...动而势分...以不测之智而通心术...
仿佛顿悟一般,他徒然间便将经文精义合上了现实局势,如其所指近乎丝丝入扣!
而他心中那个荒诞的克敌方略已越加丰满,终而栩栩如生跃然心头!
“嘿,嘿嘿。”
一阵笑声突兀响起,众人寻声望去,竟是司马白,这还不止,他继而大笑不停!
“哈哈哈哈!”
“殿下,有何可笑?”阿苏德眉头紧皱,一脸不悦,我慕容将亡,你笑什么?
“阿苏德不要生气,”司马白正了正神色,却仍止不住眉间笑颜,“我有十六字,可解平郭之危!”
“十六字?!当真!?”不止阿苏德震惊,众人无不震惊,争相询问。
司马白却笑而不答,乐着看众人焦急。
“哎呀,殿下快讲!”见司马白这副神情,裴山心中确信他实有克敌方略,殿下从未像现在这般开怀兴奋过!
“两面三刀,驱虎吞狼!”司马白一字一顿。
“恩?”
“什么意思?”
“然后呢?”
“还有八个字?”
司马白却不顾众人询问,转而翻身下马,拉起二学子双手,言笑晏晏:“壮士,烦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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