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道:“你还敢见他?”
高槛说道:“提辖既然知道我们之间颇多误会,想必林教头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鲁智深心中暗想:“以林冲的性格,就算见到了高衙内,恐怕也是不会动手的。他空有一身好武艺,行事却优柔寡断,实不是大丈夫。”
他是个快意恩仇之人,有恩必报,有仇也不含糊。但他结识林冲后,虽然十分投缘,但在林娘子一事上,他一直认为林冲过于软弱。特别是他知道林冲曾经当众休妻,认为他有失大丈夫胸襟。
这一场酒,一直吃到华灯初上,几个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结巴郎中站在院中不停叹气,说道:“受了……伤,不……不能吃酒……这样……这样会……会……”
一旁的来福、旺财差点急出一身汗来。
旺财说道:“你别说了,等会我没病都让你急出病来了。”
散了筵席,结巴郎中给鲁智深上了金疮药,药未上完,便传来如雷鼾声。
结巴郎中惊诧说道:“这……这和尚……是……是条汉子……”
高槛吩咐旺财给了郎中十两银子,让他这几天按时来给鲁智深换药,这才让来福将他送出府外。
接连几日,鲁智深都是卧床不起,倒不是他起不来,而是高槛一直派来福、旺财盯着他,不让他起来。几次嚷嚷着要吃酒,也被高槛拒绝。
到了第六日清晨,鲁智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趴在床上了,起床出了房门,问道:“你们衙内可起床了?”
旺财说道:“衙内此时已经在前院练功了。”
鲁智深微感意外,取过禅杖往前院走去,刚过月门,便听到呼喝之声,紧跟着几声喝彩和掌声传来。
他抬头瞧去,见高槛正在舞动盘龙棍,二十八斤的盘龙棍舞得虎虎生风。
他悄然上前,站在不远处静静观看,旺财正要上前禀告,被他一把拉住,轻声问道:“洒家听说你们衙内并不会武艺,他的武艺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旺财说道:“衙内府上多的是教头、将军,衙内想学还不简单?”
其实他也不知道高槛是什么时候会武艺的,他与高槛自幼认识,一起厮混,只是高槛厮混成了衙内,自己厮混成了衙内跟班。高槛突然会武艺,他也曾经奇怪过,但后来一想,这也很正常,太尉府多的是教头、将军,保不准有人想讨好太尉,便传授了衙内一些武艺,自己又如何能知道?
鲁智深轻轻点头,显然,他也觉得旺财说得有道理。
别看高槛身子胖,但却十分灵活,这一个多月的苦练没有白费,原本凸起的肚子已经逐渐缩小下去,双臂、双腿的赘肉也逐渐变得紧实起来。
只是来福、旺财他们天天与高槛在一起,对高槛身上的变化感觉不明显。
一式“犀牛望月“,盘龙棍倒打而出,随着身子一拧,便成“顺水推舟“。这一招的变化行云流水,十分流畅。
鲁智深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提着禅杖便向高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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