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槛的这一句话,差点没把高俅吓趴下。正要呵斥,徽宗却乐了,抢先说道:“你想和我练什么?拳脚、枪棒我可不会。”说着,脚下一点一勾,气球骤然弹起,他侧身一脚踢去,气球便似长了眼一般,穿过鞠场上的风流眼,打中后面的铜锣,“当“的响了一声。
“好!”几个小黄门当即叫好,掌声不断。
高槛轻轻摇头,暗自说道:“可惜了,要是生在现代,国足就有希望了。”
徽宗见高槛摇头,原本微微得意的神情顿时僵住,问道:“怎么?我踢得不好?”
高俅差点跪下磕头,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高槛,喝道:“还不快滚下去,丢人现眼的败家玩意。”
不想高槛却来了执拗劲,自己的便宜爹是权倾朝野的高太尉,为什么要怕这个什么赵官人?你不是瞧不起我吗,我非要露一手给你看看。
可足球他是不会的,何况他简直怀疑自己现在遇见的是国足第一人,怎么也不敢班门弄虎。
你不是说不会拳脚枪棒吗?那我就耍你不会的,到时让你知道我这省武术冠军可不是盖的。
“你踢得很好,可是我不会。”高槛向前两步,大有摩拳擦掌之意。
高俅还要呵斥,徽宗摆手示意让他不要出声,说道:“那你会什么?“
高槛说道:“我倒是会些枪棒,要不我耍几招给你看看?”
宋徽宗立即来了兴趣,便说道:“你若耍得好,我便赏……让你爹爹给你个差事。”
他原本是想说赏你个差事干干的,话到嘴边,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便又临时改口。
一个机灵的小黄门取来一根哨棍递给高槛,眼中也带着调侃的神情看着这个平日里游手好闲,只知道斗鸡遛鸟的衙内,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耍。
高槛接了棒子,走向鞠场中间,摆了个起手式,倒也像模像样。
他当年所上的武校就在开封,教他们棍法的便是从少林寺中请来的武僧,后来他因为表现突出,又被学校送去少林寺学了两年,所以他对自己的棍法还是很有自信的。当初全省武术比赛,他也是凭着这一路少林棍法夺冠。
徽宗退开几步,站到高俅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高槛。
高俅则一阵紧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败家玩意,在外面招惹是非也就算了,回家了还要给我惹麻烦。
高槛有意卖弄,一声大喊,双脚跳起后便想来个帅爆了、酷毙了的劈叉,然后手中哨棍往前点刺来震撼全场。这本是他的拿手好戏,可当他跳起后落下时,突然发现糟了!
他忘记了这具身体可不是他的,而是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高衙内的。
但发现时已经晚了,“喀嚓“一声,倒不是裤子破了,而是自己的裆下差点裂了,哪里还能摆出帅爆了、酷毙了的姿势?龇牙咧嘴一声惨叫,手中棍子立即丢掉,那种扯着蛋的酸爽感觉,让他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徽宗愣了,高俅急了,也顾不得皇上就在身边,急忙跑了过去,喊道:“儿啊……”
几个小黄门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将高槛抬起,往前院厢房走去。在经过徽宗身边时,高槛看到他连连摇头,脸上尽是那种嫌弃的表情。
送到自己房间,不多时高俅也来了,想必那什么赵官人见他伤了,也没了兴致,便回去了。
高槛还在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心中胡乱骂了一通,想着:“没有被那几个泼皮给阉了,倒差点让自己把自己的鸟给玩废了!”
高俅这个时候看向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凌厉,而是多了一份担心,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你……你好好的斗鸡遛鸟不好,偏要去逞能耍什么枪棒,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高槛这个时候疼得那叫一个难受,哪里还有心思去猜那人是谁,没好气的说道:“能是谁,莫非他还能是皇上不成。”
高俅意外的“呃”了一声,说道:“原来你知道他是皇上啊,那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丢人现眼?”
高槛一愣,仿似一下懵了。
皇上?刚才那个赵官人是宋徽宗?他脑子中灵光一现,差点给自己一嘴巴,亏得自己演了这么多宋朝的电影电视,连宋朝称呼人的规矩都不知道,能被自己的便宜爹称呼为赵家官人的,可不就是皇亲国戚吗?还是个爱玩足球的,那不就是宋徽宗?
他暗骂自己蠢,自己本还想让高俅给自己去求个一官半职呢,这下好了,一时冲动,在皇上面前丢脸了。
也怪这该死的高衙内的身体,没事吃那么胖做什么?跟猪一样的,要不怎么会扯着蛋?不对,怎么感觉是在骂自己?
看到高槛龇牙咧嘴,高俅又心疼了,问道:“很疼吗?”
高槛差点坡口大骂,你这坑儿子的爹,皇上在那里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丢人现眼,还问我疼不疼,你去扯下蛋试试,看看疼不死你!
高俅怎么也想不到高槛这个时候在想什么,见他满头大汗,便心疼的伸袖给他擦去,说道:“我儿莫急,我让人去请刘太医了,他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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