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服男人睁眼茫然的左右望了望。他的目光聚集到面前不远处半躺在地板上的阿诺身上。
茫然的眸子一阵闪动,重新找回了焦距。
金丝眼睛下的眼睛有些迷惑。
此时的侍者服男人虽然是在梦中,脑中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依然有着些许印象。
他隐隐约约记得面前这身穿正装的男人与自己发生了些事情,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了。
侍者服男人谨慎的望向面前半躺在地板的正装男人。
阿诺见到侍者服男人并没有上前,操纵着半躺在地板上的“自己”站起,而后滑倒在地面上。
侍者服男人眼睛微微收缩,很快就将疑惑的感觉抛出了脑海,他上前两步,从桌上拿起个红酒瓶上前两步。
谨慎的上前两步,冲着滑倒在地的“阿诺”头顶砸去。
阿诺操纵着“阿诺”抬手做出反抗的姿态,而后在最后关头巧妙的错过了酒瓶。
侍者服男人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头破血流的“阿诺”。
他隐隐约约觉得有哪些不对。
但他因为在梦境中而有些迷糊的放过了这不对劲的地方。
侍者服男人将破碎的酒瓶狠狠刺入“阿诺”的脖子中。
鲜血有若喷泉四溅。“阿诺”的眼神暗淡了。
侍者服男人左右望了望,他背起“阿诺”的身躯。
在他自己意识的补充下,场景开始变化。
他畏缩而快速的穿过漫长的街道,最后停在一间破损的小屋前。倾斜的木门框上挂着蜘蛛网。六条腿的蜘蛛挂在下垂的丝线末端。
侍者服男人挥手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到地面。
将“阿诺”的身子放上桌子。
自边缘的桌上拿起个古怪的机器。那是个方块状的机器,裸露的齿轮与齿条就像是前世展览馆中的工业时代早期的产物。
机器的一端连接着一条透明的管子,管子的另一端是根粗大的针头。
侍者服男人将门反锁上,他金丝眼镜后的面容微微扭曲。
他上前几步对着橱柜上摆着的雕像祈祷:
“伟大的千面之神,请将您的手触碰我的手,将您的意志宣扬在我的耳边。如此您的国度将会到达地上。”
侍者服男人站起身,持着管子,他上前凑到呼吸微不可见的“阿诺”耳边。
他看着“阿诺”微微跳动的血管,狂热而迫切的低语道:
“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针头“扑哧”一声插入“阿诺”的脖子。
猩红的鲜血吸入管子,自针头吸入机器。
嗡嗡嗡!
机器颤动着,齿轮飞速的旋转。
“阿诺”的面容苍白,体表干瘪下去。
许久。
侍者服男人从机器下方拿出个装满赤红近乎紫色的液体的手指粗细的针筒。
他最后望了眼橱柜上的雕像。
抬手将针筒扎入脖子上的动脉,推动背后的按板。
赤红近乎紫色的液体注入动脉。
侍者服男人闭着眼睛感受了段时间。
他面容猛地狰狞起来,伸手就将空了的针筒往地上一砸。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效果!”男人喉咙在呼噜着。
“因为你的愚蠢。”身后传来声音。
侍者服男人僵硬的转身。
他眼睛微缩,他看见桌上干瘪的“阿诺”缓慢的做起身子。
因为失血而向外突出的眼珠转了转盯在自己身上。
侍者服男人脖子上的寒毛骤然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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