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之中,也有一处居所格外华丽,红砖砌墙,屋顶上刻着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一眼看上去,宛如皇宫中的金銮大殿,但看似华丽的居所却让许多人都望尘莫及,这居所的主人也是天门举足轻重之人,这正是天门门主顾南风的爱妻柳如茵的居所。
进入房间中,古朴的装饰却显得格外具有情调,茶桌板凳都绝非如同木材,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山门的夫人,却住着丝毫不输皇宫大殿的居所。
而如今天门夫人柳如茵正坐在床榻之上,空旷的房间中只有柳如茵一人,柳如茵正捧着那个本是她最为喜爱的锦袍,用着白嫩的手抚摸着锦袍的一针一线,最后情不自禁的直视着锦袍上的小洞,开始暗暗伤神,一声声轻叹从她的口中传出,看似只是一个小洞,却仿佛挖空了她的心,可见她对这件锦袍已经不单单只是喜爱这么简单了!
其实这锦袍也颇有来历,它本是南都御用裁缝用了三天三夜亲手缝制,但它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来历,它还是柳如茵的嫁衣,当初她出嫁穿的就是这件锦袍,虽然她已经如愿以偿,但对这件锦袍却依旧是爱而不舍,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件锦袍如此简单了,更是她满满的回忆,一个装载着她幸福美满记忆的东西。
柳如茵又是一声轻叹,看着锦袍愣神许久,衣服破了可以补,但这件锦袍却不行,这里离南都也有一段不近的行程,而更为重要的是,那个缝制的裁缝已经去世,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补上这件充满回忆的衣服了,这才是她伤心的最大原因。
柳如茵轻柔的抚摸着破洞,脸上的神情愈加的难过,似乎已经失去的并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宝贝,一个令她捍卫的宝贝。
柳如茵不由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我每日小心翼翼保护着你,你终究还是破了!多希望有一天我可以穿着你走到夫君面前,我多希望夫君还能露出新婚那日的笑容!唉……一切都来不及了!”
柳如茵将锦袍捧在手中,伤感的神情依旧格外浓烈,只见她眉头紧皱,多年来,柳如茵当真少有这般伤心过,仿佛是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击碎了她的心一般,伤痛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但一切终究已经发生,柳如茵也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事已筑成,就算追悔莫及也是无可奈何了!
顾南风虽然依旧对她宠爱有加,但柳如茵感觉的出,顾南风终日都是愁眉不展,见到自己也是强颜欢笑,似乎他心中有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柳如茵只是期盼顾南风可以发自内心的笑一次,像几年前一样,那时的他脸上没有忧愁,眼神也并非如此空洞,那时的他笑起来比天边的太阳还要温暖耀眼!柳如茵只是伤心,那样的顾南风再也不会出现了,随着锦袍的毁坏,而再也见不到了,这只是一个女人最简单的愿望,却很难再次实现了!
突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柳如茵抬头望去,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毕竟在别人的心中,她依旧是那个被门主顾南风宠爱有加且无忧无虑的贵夫人。
门被推开一半,一个身影走进了房间中,这也并非外人,正是柳如茵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她的贴身侍女翠儿,柳如茵与翠儿看似是主仆关系,其实更像是形影不离的姐妹,一个无话不说的知己。
柳如茵看着翠儿的样子,翠儿明显有些激动,脸上都带着笑意,柳如茵不由深感奇怪,锦袍被毁时,翠儿可是和自己一样伤心难过,可是一转眼之间翠儿竟然眉开眼笑,让柳如茵不由深感奇怪。
翠儿也打量着手捧锦袍的柳如茵,锦袍被毁以后,柳如茵像是丢了魂一般,脸上没有半分高兴之色,“绝望”二字在眼神中闪动。
“夫人,奴婢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夫人听到之后,或许心里也就有了安慰!”翠儿激动的对着柳如茵说道。
柳如茵却依旧没有半分喜色,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好消息可以弥补锦袍的毁坏,柳如茵却依旧深感好奇,翠儿能露出这副模样,也定然有事要说。
柳如茵对着翠儿询问道:“有什么好消息啊?看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莫非你是找到如意郎君了?还是心中有了爱慕之人?”
“夫人说什么呢?”翠儿脸色有些红晕的说道,“翠儿要一辈子跟着夫人,翠儿可不要出嫁,更不会找男人的!”
“那又是什么事让你这般高兴?”柳如茵面露微笑的问道。
翠儿微眯着眼睛,对着柳如茵说道:“奴婢已经找到毁坏锦袍的凶手了?只要夫人一句话,奴婢这就把那贱婢抓来,交给夫人亲自处置!”
“凶手?”
柳如茵依旧脸上没有半分欣喜的表情,双眼无神的看着翠儿,似乎眼前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柳如茵是这般平静,锦袍的毁坏却并没有让她愤怒。
翠儿却并未注意到柳如茵这份神情,而自以为柳如茵定然会格外高兴,翠儿依旧双眼期望的目视着柳如茵,不由有些激动。
只听翠儿接着说道:“对!就是毁坏锦袍的凶手!她是刚刚不久被送进洗衣房的小奴婢,被赐名如烟!这如烟毛手毛脚毁坏了夫人最爱的锦袍,只要夫人一声令下,奴婢这就把如烟给抓来交由夫人处置!奴婢知道夫人善良,不如就由奴婢杀了那个如烟,替夫人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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