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夏见修禅人有些颓唐,忙问道:“师兄可入长生,不是好事吗?”
姬夏不禁有些头大,他涉世未深,只懂得一二人间情暖,可要提到尔虞我诈之道,尽管在大渔村的时候跟着薛爷爷耳濡目染了三年,也及不上这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小友身具慧心,该如何抉择想必也不用我来多言了。”
李清挥了挥袖,示意这是要赶客了。
就在姬夏牵着李仲的手踏过门槛之际,身后的老人悠悠叹息道。
“此等功德,以皇朝的脾性,断不会让小友独享,想来不日就会有中州来客前来夺食,你当早做决断。”
李仲掩上木门,躬身行礼拜别,道了声“老祖走好。”
姬夏也学着师兄的模样作揖道别。
这时,木魁却是径自从李仲肩上窜下,于老祖怀中恸哭。
李清微微愣神,却是摸了摸木魁的脑袋,怅然道了一句:“小魁,吾之亲人也。”
……
下山的路总是要比上山的好走,可李仲却是觉着今日下山,路途险阻,举步维艰。
雨水拍打在青山上,黄土泥泞。
木屋内,李家老祖仰面微笑着,自语道:“千年前,你醉罢,我独去庸城,却未能替你平难。千年后,我随你入一趟地狱,这一回你可不能学我,也一人独去了。”
“大皇子,且慢行些,小李子这就来了。”
青山之上,有红光乍起。
修禅人一个踉跄差些就倒在了地上,姬夏伸手拉住了师兄的衣袍,心中有诸多疑惑,却也没有多言。
直到肩上的木魁指着身后山头呜咽个不停的时候,少年转身看去,木屋已是坍塌,火光犹在。
雨水浇不灭火,可火势也就烧尽了一方木屋,再没有蔓延。
周家李家的两位老祖,连走的方式都是如此一致。
……
毗邻东海的大渔村,在李仲姬夏借舟渡海而去的半载之后,迎来了四位气宇不凡的青年修士。
不过,瞧他们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磅礴气息,想必年纪早已超越了表面的年轻。
他们借宿在此,已有一月,这一日,终是等来了远方的消息。
“玄道,听说你曾与薛家人有过交情,此行可别不分轻重。”
海边的大石块上,有一人身着蟒袍,头戴金冠,正对着身旁的好友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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