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面具暗卫的手盾看似乌龟壳,却不是普通的乌龟壳,而是“蒲牢”的躯壳。
蒲牢:龙生九子,九子不同,各有所好,蒲牢则是九子之一。“性好鸣”胆小好吼叫,受到惊吓、打击就会大声吼叫。
绿色面具暗卫终于发现自己扛不住那袭来的劲风,他明智地选择速退,飞速后退,扔下了乌龟壳,呃!是“蒲牢”的躯壳。
碎骨刀剁在蒲牢的躯壳上——
“嗡翁嗡嗡嗡……”洪钟大吕振聋发聩荡人心魄,声震威力直追公输孟启在三仙洞敲响的夔牛皮鼓。
沈织柔脑子“嗡”地一下,天旋地转,手中的战刀和小笠原老将军都落到甲板上。
同样滚落甲板的还有亢褚良,他是离声源最近的,直接被震晕。顺着楼梯往下滚,连带着破裂的蒲牢破壳一起滚落到负一层船舱。
绿色面具暗卫虽然离声源也近,可他有准备,就像公输孟启敲响夔牛皮鼓前会塞上耳朵一样。
不过他的心理准备仍然不足,他的挚爱他的心肝宝贝近乎神物的蒲牢躯壳竟然在碎骨刀下破裂成几大块。
“啊!啊!啊——”绿色面具暗卫愤怒地咆哮:
“我一定!一定,要把你撕成碎片!”他咬牙切齿地嚎道。双手合抱五尺鱼叉,向楼梯前的碎片堆猛扎下去。
确切地说黄罗衫的隐身效果真心不错,绿色面具暗卫直到现在仍然看不见亢褚良,但他能够通过蒲牢的破壳的振动来感知隐身者的存在。
震晕后的亢褚良肯定不能完全的控制自己的身体,至少在恢复知觉前不能。
绿色面具暗卫已经在脑子里勾勒出隐身攻击者的形态,他微微摇头制止了要来帮忙的黑色面具暗卫和蓝色面具暗卫,剃刀般的目光冲细如麻线的眼缝里射出,一分一寸地从破壳上刮过。
他要确定下哪是隐身者的头,哪是他的脚,别一叉下去就要了他的命,那样太便宜他啦。
还有这能隐身的宝贝应该不比蒲牢的躯壳差吧,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算是合理的补偿。
可自己这一叉子下去会不会在那隐身的宝贝上留下两个敞亮的窟窿眼呢?
绿色面具暗卫忽然发觉自己真是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伸手掀开不是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吗。
人就是这样,想法太多,又太贪心,让很多稍纵即逝机会从指间溜走。
当绿色面具暗卫伸手去揭开真相的时候,负一层里已飘进来很多的烟雾。
这是最后残留的几缕雾气吧,黑色面具与蓝色面具暗卫也不在意,他们关注的焦点和绿色面具暗卫一样:
揭秘隐身者。
原来是这么轻薄的一层罗衫,绿色面具暗卫心中狂喜,他已触摸到那如纱如绢的材质。
可如此轻薄的一层咋感觉这般沉重,居然揭不起来。
船在摇晃吗?咋黑色面具与蓝色面具暗卫都晃倒啦,自己也昏呼呼的站不稳,上下眼皮间仅存的一丝眼缝也……
“嘿,大厨子!该醒啦。你说你砸的是啥玩意儿,搞得大家伙脑袋都嗡嗡的。还得多亏那绿毛龟拽着隐身衣,要不是搬弄他的同时把隐身宝衣带开,咱们还真找不着你。哈哈哈……”
胡往打趣地望着亢褚良。
亢褚良满脸懊丧,脑子里还在嗡嗡的响,鼻孔里黏糊糊的,居然是震出来的鼻血。
这次可真的是糗大啦。他猛然想起黄罗衫来。
“隐身衣没损伤吧,那可是公输元帅给上将军的宝贝。”
安神医刚刚给他把过脉,原来这家伙也是吸吮过龙血藤的,难怪扛得住这么近距离的震荡。
“巫王后已检查过了,隐身衣倒是没损伤。不过你把严姑娘震得掉海里去啦,就是不知道她待会饶不饶你……”
“严姑娘掉海里啦!”亢褚良噌地坐起来。
“我没事,正好洗去那一身的血污呢。不过嘛,你得做顿好吃的慰劳慰劳大家。咱们可都还饿着肚皮呢。”小姑娘在屋外嚷道。
“对!对对。我做早餐去。”亢褚良翻身下床,这手脚活动开,脑子反而不那么晕了。
“我帮你。”胡往。
“我也去。”安道然可是个长不胖的吃货。
“还有我。”严如碧等他们出来立马跟上,美食的诱惑在肚子饿的时候特别强烈。
沈织柔忽然出现在众人前面,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亢褚良吼道:
“亢厨子,一个时辰之内不把全船的饭菜都做好,本姑奶奶关你禁闭。”
她是公输孟启的姐姐自然可以称姑奶奶,而且还是后宫总管,恰恰这几位都归她管,当然要趁机耍耍威风。
听着外边热闹,大岛骏也走到门口瞧瞧,安神医已把胳膊给他复位拿夹板固定好,用绷带挂在胸前。
武田校也跟着他新的主子一起靠到门口,他虽听不懂外边的人在说啥,不过瞧神情都挺开心的。
以伤亡十人的代价覆灭整个东桑舰队,取得如此重大的胜利,岂止是开心可以形容的。
可至少还有两个人开心不起来,那就是巫念和田点点。
现在已卯时过半,西港的战斗彻底结束,蓝色号已驶离西港三十里外,咋还没收到夫君的消息呢……
再放三只机关鸟!
巫念决定。
田点点拉住她的手,摇摇头。
“姐,现在可是大白天。机关鸟虽小,可太多,太频繁的起落也是容易暴露的。没有消息或许正是好消息呢。我们不正赶往海口港吗。”
巫念坐了下来,大大的眼睛瞪着海图凝视半晌,大喊道:
“传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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