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他们留下护卫大杨和宫灵慧守在马车上，一行人找到了沈慕渊捡到婴儿的那棵树下。
草叶上还挂着点点风干的血迹，树上沈慕渊踩踏的几处印记清晰可见，向天羽咋舌，感叹沈慕渊身法利落，哪里像眼盲之人。
死去的四匹狼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别的野兽拖走。然而，奇怪的是，树下的那个死人还在，形容凄惨。
商玉琛躲在沈慕渊身后，只敢偷偷看上几眼。
陆无戴上了特制的蚕丝手套，弯腰检查了一番。
“死的是个女人，二十出头，死了应该有一天一夜了，身上有被利刃伤到的痕迹，致命伤在心口，被人一掌震断了心脉，看那伤口的形状，很像是那男人手中的纸扇。”
“那孩子的母亲难道是她？”商玉琛露出脸问。
“不是，”陆无摇头，“此女没有生育过的痕迹。”
“好奇怪，”向天羽皱眉，指着泥地里各种状态的梅花状的脚印，“这里常有野兽出没，为何尸体却无被野兽噬咬的痕迹？”
“这人身上有一股味道，像是常年熏染过驱虫的药液。”
沈慕渊想了想，问道：“看她身上是否藏有武器？”
陆无蹲下，在尸体腰部上摸索几下。
“这个是……”管笙箫惊诧，“灵蛇软鞭！”
“又是九阴教！”
“九阴教弟子竟然敢抢浩然宗的孩子？”管笙箫极其诧异，“这是敢公然复起，挑起江湖恩怨了吗？”
“恐怕没那么简单，若是敢公然对抗，浩然宗恐怕也不会简单的就派那一个人前来。”向天羽道，“我怀疑——”
“向兄想说什么？”
“九阴教那些年轻弟子是哪里来的？你们可清楚？”向天羽不答反问。
众人都摇头。
“众所周知，九阴教的弟子从来不收男子，其下的女弟子多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几乎鲜有人知道，她们中许多都是九阴教从各地收养的弃婴，从小培养，才会对九阴教忠贞不二。”
“这么说起来，九阴教救了她们，也算做了好事吗？”商玉琛好奇。
沈慕渊：【小七，男主这想法略清奇啊。感觉老攻之一有可能会出自魔教这种地方。咱们已经收集五个老攻了，还有两个，快剧透。】
系统：【……】不理他。
向天羽苦笑：“玉琛兄弟，你想得太简单了。若是要她们自己选，恐怕极少的女孩子会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吧。”
商玉琛非常不好意思，忙道歉：“对不起，玉琛瞎说了。”
“哈哈，无碍，无碍——”向天羽忙摆手，接着道，“——还有一部分是那些女弟子的后代，别忘了九阴教弟子在江湖上的名声。另外就是或偷或抢过来的。”
“向兄是说，昨天那女娃娃，实际上是被九阴教看中了，从别人手里硬抢的？”
“有这个可能，大概是想不到会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陆无沉吟：“昨天的男人也不像是那孩子的父亲，但对孩子非常在意。”
“哈哈哈，高大侠就算搞出个私生女恐怕也不会忘了记恨你的。”
“好了，向大侠你可以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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