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天气晴好。
可惜,耳边不太清净。
有姑娘在哭哭啼啼。
“珍儿,你自小便养在夫人身边,夫人慈爱仁和,不忍你等流落街头,庄里收留你至今没有短你吃穿用度,你虽名义上是下人,但也算得上十指不沾阳春水,与外面那些孤女相比何等幸运?未曾想你竟伙同外人,谋害庄主,究竟是何居心!”
柴房门外,珍儿趴在地上哭得可怜,原本漂亮的衣服沾满尘土,脸上也是,泪水混着,灰头土脸的。
水伯站在珍儿前面,一身灰衣长衫,花白的头发有点凌乱,满是皱纹的脸上眉头紧皱,双眼还有血丝。
“老管家,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您饶了珍儿这一回吧,珍儿再也不敢了。”
老人家简直气笑了,指向她,“你还有脸提起夫人!你就是这样报答夫人的恩情的?珍儿,老夫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待会儿,你可就得换个更安静的地方呆了。”
珍儿打了个寒噤,吓得连哭都忘了,“老管家,珍儿,珍儿真的都已经说了,不敢半点隐瞒。那个人找到我,说是要帮我,我,我不想,”说到这里,她哽咽着说,“我真的把这里当成家一样,我不想被嫁出去。那个人说可以帮我,给了我一包药,我就,我就下到了茶里——”
“那人是谁,以前可曾见过?”
“不曾。”姑娘怯怯地说。
信一个陌生人,这姑娘是有多蠢?
水伯气得差点倒仰,但现在再骂这姑娘完全是浪费力气。
水伯连话都懒得说,比划一下,示意旁人把她拉下去。
“庄主,珍儿求求你,原谅我吧。给老管家求求情,求您了!”
小姑娘挣扎着,却被人牢牢抓着,几乎纹丝不动,在五大三粗的护卫对比下,越发瘦小,分外可怜。
让庄主跟管家求情?
水伯脸都绿了,这丫头到底是猪脑子,还是心机深,临了还陷害自己一把?水伯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
沈慕渊没注意珍儿的话,光看着这简直逼良为娼的一幕,看似面无表情,心里着实不忍。
“带下去!”水伯不为所动。
“等等。”
沈慕渊道。
珍儿满怀希冀地看着他。
“庄主?可是有话要问?”水伯说得小心翼翼的。
沈慕渊愣了一下,飞速转动大脑,沉声道:“我在卧房里发现了这个。”
他把手里的东西亮出来。是昨天在脚踏上看到的金制耳坠。
“水伯,昨天有人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却没有被人发现。”
话音刚落,周围一圈人的脸都跟着绿了。
“珍儿,与我说实话,那个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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