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国事也是一样的,就好像北边打的昏天黑地,所有人都在说咱们可以渔翁得利,这是中兴大宋的好时候,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但大家都喜欢听。反倒是有些人建议一定要提防北人南下,虽是老成持重之言,但在现在这样大好局势下谁又听的下去呢?”
“说得好,大哥天天说那些主张北伐的官员不知轻重、误国。你竹大管家都看得出来北地不易取,这些人精能看不出来?皆是因为都太精明,不直面问题,你能说人家误国吗?并不是每个人都想青史留名,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卖直求忠,人家当官就是混个差事养家糊口,凭什么让人家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出头呢?”
赵枢一通话又把二人唬住了,竹樱想了半天,
“不对啊……人人皆知,人人不言,那国家怎么运转?总有些人敢于说实话的。”
“他们当然应该说,食君禄忠君事担君忧,敢说实话的魏征被唐太宗比作镜子,但说得好听,不还是找借口冷落了他们一家?你觉得当今官家气量比唐太宗如何?”
……
二人不说话,赵枢敢说官家不是,她们可不敢。
竹樱打破沉默,
“可你也没说啊,你不也是逃避问题吗?”
“是啊,大家都知道如果人人不言,那这个国家就完了,可落到你身上,你就敢说吗?你不敢,我就敢吗?我不敢,那些朝臣们敢吗?当然是有的,但敢说不好的都被贬了。”
“你不是支持官家贬那些人吗?”
“我支持的是贬那些告党争骂街的,不是议论时事的……”
“倒也有道理。”
“是啊,就好像郡王在这里指点江山,竹樱姐附和你,虽然明知竹樱姐不一定是这么想的,但你还是会很高兴,但我要告诉你,你现在应该去洗衣服了,虽然这是大实话,但你就要凶我。”
……
赵枢输掉赌局之后,虽然竹樱和白露都不愿让他动手洗衣服,但他自认君子,不肯失信于女子,所以坚持执行赌约,不过贴身衣物是无论如何碰不到的了。
嘿嘿,真遗憾。
洗过衣服后才十点,赵枢像往常一样锻炼身体,然后吃午饭。
下午又来了个落魄书生毛遂自荐,这太正常了,用赵枢的话来说,站在鼎香楼顶扔十块转头能砸到十二个不得意的书生。
尤其是逢年过节,在各个王公大臣家门口碰运气的书生数不胜数。
但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本事的,赵枢本来就不想理他们,索性想了个招来赶人走。
就是下棋,小说里的谋士不都喜欢下棋吗,那就拿下棋考他们,让他们等在二进院,摆上棋盘,由白露坐在三进院与其对弈,每走一步便让侍卫从中传话落子,白露棋力非凡,还未逢敌手。
“你看看人家白露。”
每当这个时候,赵枢都会损竹樱两句。
“说得好像你能赢白露一样。”
赵枢棋艺也不错,但比起白露还是差了一些,毕竟这曾经是她吃饭的手艺。
“我赢不了白露还赢不了你吗?”
“来打麻将啊?”
……
打麻将赢不了竹樱,下围棋赢不了白露,赵枢真是太失败了。
还好此时邓宽来给他解围。
“郡王,太子府来信。”
赵枢结果信打开扫了一遍。
“哦,大哥想在中秋前请几个兄弟姐妹聚一聚,明天中午。”
“需要准备礼物吗?”
“嗯……不用了,只是家宴,让李妈妈准备些糕点就好。”
“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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