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谢家第二代只有一位二爷了,第三代的话,二郎我见过,大郎听过说去陇右从军了,你是三郎?”
谢直当时就震惊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家的情况这么了解?
戴捕头一见谢直再次点头,不由得哈哈大笑。
“原来你就是三郎?不是说你在谢老校尉身边习武吗,怎么跑到洛阳来了?”
谢直彻底迷了,不是,什么情况啊?
戴捕头见他神情犹疑,不由得开口说道:
“三郎勿要怀疑,戴莫身为汜水县人,自然隶属成皋折冲府,开元二年,也曾和谢老校尉临洮鏖战,我命好,砍了三个吐蕃贼,自己却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还是在谢老校尉的关照下进了这河南县做了一任捕快,如今也有二十年了吧……
对了,忠叔还好,节子那个莽汉怎么样了?”
谢直一听,确定了,这哥们说的是实话,要知道谢节在谢家乃是部曲首领,只负责训练部曲保卫家主,平日里谈不到什么深居简出,却也声名不显,能够知道他的存在的人,都是和谢家关系不浅之辈。
一念至此,谢直不由得对戴捕头心生亲切。
戴捕头知道他谢家身份的时候,早就心中大喜,如今成功地打消了谢直的顾虑,更是顿时和他亲近了起来。
“对了,三郎还没说呢,你不是和老校尉在家习武么,怎么又来到了洛阳?”
谢直闻言,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
戴捕头听了个目瞪口呆,多年没回汜水县了,现在“恶霸”都开始读书了吗?汜水县的教育发展得不错啊。
“三郎,我多说一句啊,你既然是前来洛阳赶考,何不回家用功读书,何必卷入到这个案子之中来?我倒是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读书不易,眼看就要科考,实在不愿你分心啊。”
谢直听了点头,不过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戴大哥有所不知,那李旭乃是三郎在国子监的同学,他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坐视不管,三郎实在于心难安。
再者,我师王少府曾经与我提过这位京兆杜甫,说他是大唐难得的才子,为人最是厚道不过,三郎也实在难以相信他会杀人。”
戴捕头听了,也不由得点头,偷眼看了后面被孙县尉纠缠的无可奈何的李旭一眼,这才轻声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那书生会杀人。
不过呢,现场就是那么个情况,凶器蝴蝶金簪就是在他卧房中发现的,也由不得咱们……
咱们也就只能将他带回县衙交差了……”
谢直闻言,就是一愣,双眼不由得微微眯起。
交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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