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县尊,县衙外来了一对老夫妇,要敲伸冤鼓,被小吏带人拦下,说是他家女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告官!”
听了张喜的言语,刘县令气得差点蹦起来。
“混账!今日乃是我汜水县试,事关全县文华,他不过是走失一女而已,也敢前来搅闹?!给我轰了出去,让他们自己去找,找不到再来,先过三审再说其他!”
张喜被刘县令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也不敢多言,却也不走,满脸委屈地小声说道:
“小吏也是如此交代给他们的,但是……但是……有牛家的小公子和他们在一起,扬言人命关天,今天县尊要是不管这对老夫妇,他就替老夫妇敲响伸冤鼓……
还说……还说……他家女儿在杨家为奴,整整三年不得相见,连个消息都没有,他们怀疑女儿已然被杨家杀害,要状告杨家……”
牛家小公子?
状告杨家?
这两个关键词一同出现,刘县令几乎在一瞬间就找到了幕后黑手,抬眼一看,谢家三郎跟没事人一样正西米西咪地乐呵呢。
刘县令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一挥手,把张喜轰出去,然后直接对幕后黑手开炮。
“谢三郎,这就是你说的‘官司’?一介奴婢又算得了什么!?那老夫妇只不过是多年未见女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让杨家打声招呼,让他们相见就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谢直故作仰天长叹状:“县尊有所不知啊,我谢直不才,最是悲天悯人不过,那老夫妇求到我家的门上,我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
虽说奴婢立契卖-身,与本家再无瓜葛,不过再大的规矩也比不过天心人情啊,就算再狠毒的主家,让他们见上一面又能如何?
三年不见啊……我都替那老夫妇担忧,就这么一个女儿,还真没准就死在了杨家……”
刘县令听着他云山雾罩地一阵胡说八道,立刻没好气地说道:“就算那奴婢死在杨家又能如何?这和杨龟寿又有何关系?”
谢直嘿嘿一笑,“那女孩名叫小梅,乃是杨龟寿杨大少爷的贴身奴婢……”
刘县令一愣,转头一看杨龟寿,只见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刘县令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难道这里面还真有事?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放竟然开口了。
“谢直,就算那小梅死在我表哥身边又能如何?一来可能是杨家其他人所为,二来可能是那小梅学着人当逃奴,被杨家捉拿之后打死也说不定,这份官司说一千道一万也赖不到我表哥的身上!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小梅真的死了,又和我表哥相关,在县尊明察秋毫之下,短短三五天就能断个明明白白,又不耽误我家表哥府试,怕者何来!?”
说着,柳放向刘县令一叉手,“还请县尊公断!”
刘县令一听,行了,实锤了,这里面肯定有事!
有心不管,却看见柳放行礼的时候,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刘子轩。
刘县令心中暗恨,这小子这是威胁我呢!
真要是不管,会不会鱼死网破?说到底,不能耽误了自家侄子的前程啊!
要是管的话……办法柳放都给找好了,三天五天的把案子给了解了不就行了?至于理由,柳放不是说了嘛,小梅学人当逃奴,打死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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