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龟寿不过一个草包而已,就是因为有家族“资源”,就能拜入王昌龄的门墙么!?
原来资源是这么用的!?
好家伙,就为了拜师王昌龄,拿到一个“学籍”就都这么群魔乱舞,这要是真到了科举考试上,还不得妖风弥漫翻了天?!
我怎么就这么不待见你们玩这套呢!?
谢直沉默良久,脸色却越来越冷,看得旁边的柳三姨一阵肝颤,这小子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发上狠了呢?这是冲谁啊?不行,赶紧把事儿办了吧,别这小子一会怒气上头,那就说什么都不好使了。
“三郎。”柳三姨开口叫道,“到底作何感想,一言可决,何必犹疑?”
谢直听了,双眼一眯,就要开口。
结果他还没张嘴呢,就被身边的大嫂吴氏拦了下来。
“三郎且慢。”吴氏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谢直说道:“三郎不可发怒,我听柳三姨刚才的言语,好像他杨家与刘县令的往来不浅,你要是咬住杨龟寿不松口,真要是破坏了他拜师王昌龄的好事,杨家肯定怀恨在心,他杨家咱们自然不怕,那刘县令却是堂堂一地百里侯,却不得不防!”
“杨龟寿就是一个草包,谢某羞与他为伍,让我和他同时拜在王少府的门下,谢某宁愿不入王昌龄的门墙!”谢直说得斩钉截铁。
吴氏一阵无奈,却不得不继续劝道:“你先不要想那么远,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拜师,就算你真的不愿和杨龟寿同出一门,也要在你拜师之后再说,再者,杨家如此委曲求全,不就是怕他沾染了那个什么小偷的名声吗?但是,你得想一想,除了这个小偷之外,他杨龟寿在咱们汜水县,难道还有什么好名声不成……”
吴氏还要再劝,谢直却突然一震,随即面露喜色,郑重向大嫂行了一礼之后,转向了柳三姨。
“想让谢某不再状告杨龟寿,可以,但是你杨家的赔礼,不够。”
柳三姨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只要谢直开口谈价钱,这事儿就有希望。
“杨家愿再赔礼百贯。”
“不够。”
“城东田庄一座,送于三郎。”
“不够。”
柳三姨顿时心疼得直咬牙,却还是问道:
“到底还差多少,三郎不妨明言。
我杨家拿的出来,自然二话没有。
我杨家拿不出来,今天之事就此作罢,日后不过各凭手段而已。
不过,我还是要劝三郎一句,适可而止。”
谢直毫无表情,直接开口。
“我要小竹的身契!”
柳氏听了就是一愣,小竹乃是杨龟寿的贴身女婢,她自然十分熟悉,但是她却想不到谢直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按理说,主人家的贴身婢女断然没有送人的道理,再想想小竹出逃的原因,柳三姨不由得就犹豫了。
谢直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道:
“百贯资财,田庄一座,小竹身契,这三样东西明天卯时送到谢府,杨龟寿自然无恙。
如若不然,县衙见!
送客!”
说着,竟然不理柳三姨,直接送客了。
柳三姨一走,谢家上上下下看着谢直的眼神都变了,这还是谢家的三孙子吗?被人诬告县衙,结果反而把杨龟寿给告下来,不但自己屁事没有,还讹出来九十贯财物+百贯财物+一座田庄+一个女仆,这是个抢劫犯吧?这是逮着蛤蟆攥出脑白金来啊,这么狠,真的好吗?
就在谢家人难以置信的时候,一阵狂笑突兀地响起。
柳氏。
“哈哈哈……三郎,我看你是机关算计太聪明!
我早就听我家三妹说了,后天那场饮宴乃是县尊发话、杨家资助、专门为少府选徒,想要进去,必有请柬!
你向杨家索要资财、田庄、女奴,却单单忘了讨要一张请柬!
我看你没有请柬,如何进得去大门!”
谢直一听,傻了,他还真没注意这个。
结果,旁边的谢忠却开口了,面色极其古怪。
“启禀老爷、老夫人,县衙之人前来传讯的时候,也说了,王少府大爱三少爷的书法,请三少爷做好准备,仿《兰亭序》为后日的饮宴写一篇传记……
另外,还送上了一张王少府亲笔所写的请柬……”
柳氏听了,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一张脸胀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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