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万万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喜鹊,竟然把看似小小不言的事儿都记得如此清清楚楚。山丹第一感觉是有些好笑,喜鹊这孩子挺有意思。
喜鹊边走边大倒苦水,好像从出生到现在,自己一直是在压迫中、歧视中、困难中成长一样。
听着听着,山丹觉得不那么好笑了,没想到平时看着男孩子一样性格的闺女,心事竟然这么重。
山丹本想安慰安慰喜鹊,可这样的话她不会说,只好说:行啦,我知道了。
“哼,知道有啥用?要是不改还那味儿!”喜鹊越说越来劲,小嘴儿得理不饶人。
“哎呀?都说‘人须幼时教养,马须驹时训练’,你可是越来越不像话,还教训上妈妈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别磨蹭了,赶紧回家,你奶等着呢。”山丹有些不耐烦了。
喜鹊快步走在了妈妈的前面,嘴里嘟囔着:有能耐别老用奶奶压着我。
喜鹊“顺从”地回到了家,但一直不是很痛快,和谁都别别扭扭的。
晚上,德君和德臣帮完工回来了。两人在吴文吴老懒家吃过了饭,在一旁看着四人吃,找话题聊天。因为喜鹊一直生着闷气,山丹四人的晚餐吃得很不愉快。
德臣没话找话地问:德义,现在学习累不?
德义:挺累的。
德臣:那就要吃好,别舍不得。
德义:嗯。
斯琴也想挑一下气氛,就问德臣:吴老懒给你们做啥好吃的了?
德臣笑着说:家常菜,没啥特殊的。
山丹也有一丝好奇,问:吴老懒也跟着一起干活儿吗?
德臣笑了,说:他能干活儿?他要是能干就不叫吴老懒了。这小子借口说是买东西,一走就是大半天儿,全靠他媳妇银莲挺着大肚子里里外外张罗。
山丹给德臣使眼色,让他哄哄喜鹊。
德臣赶紧转向了喜鹊,说:喜鹊,你老叔回来了,你有不会的题啥的就问问他。
喜鹊:有啥可问的?问他吃的饼啥馅儿啊?
“这——”德臣被女儿反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把斯琴、山丹都逗乐了,德义的脸却更红了。
大家都哄着喜鹊,德义也“公开”道歉,喜鹊就是不开晴。气得山丹伸手要打喜鹊,被斯琴给喝住了。
山丹生气地说:都十二了,下半年也该上初中了,怎么还那么任性!
喜鹊白了妈妈一眼,没说话。
德君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自己用细柳条编的小蒙古包,递给了喜鹊。
喜鹊一看这儿小巧可爱的蒙古包,才有了笑模样,向大伯竖起了大拇指。
山丹也说:编得真漂亮,没想到大哥这手艺越来越厉害了。
山丹刚要上手去摸,喜鹊却把这小蒙古包拿走了,不给妈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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