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清韵、夏的绚烂、秋的浓艳、冬的冷峻,孔雀屏草原,万花筒一般变幻着或婉约或雄浑或温柔或刚烈的四季风景。
草原最美的季节是夏,草原最静的季节是冬。如果要在最静的季节遇到最美的风景,那就是是下雪了。孔雀屏草原的雪是疯狂的,真要撒着欢儿飘舞起来,世界就是银妆素裹了。山白了,树白了,草原白了,耕地白了,蒙古包白了,羊群也白了……一切都隐藏在雪的怀抱里了。
然而,雪下的草原、雪下的土地并没有因此而颓废,而是在奇寒冷的锤炼中,强劲了筋骨、孕育着生机。特别是那开满春夏、红遍草原的萨日朗花,把根扎进更深处,积蓄力量,“预谋”着明年的怒放!
因为现在初冬,雪还不大,草原的草是黄的,衬着白雪的底色,有一种油画般的美。
朱家兄弟的眼里可装不进这些东西,他们喜欢的是——钱。两人都把大衣裹了裹,开始闭目养神,为一会儿的“谈判”养精蓄锐。
打听了几次,汽车停在了桂丽丝嘎查敖家的门口。下车后朱家兄弟便怒气冲冲进了院子,故意大喊大叫。“虎子”可不管谁,狂叫着把二人截在院子当中,不让往屋门前进一步。
朱黑小、朱铁蛋两人都是乡下长大的,见到的狗也多了,加之冬天穿的厚,就算咬一口也不一定能咬到肉,所以并不特别害怕。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虎子”太过凶猛,拉开的架式有可能要随时进攻。
朱黑小喊:家里有人吗?来客啦!
朱铁蛋喊:有喘气儿地出来一个,娘家的贵客到了。
天冷了,门窗都关得严实,但山丹在屋里还是听见两人的话,足见两人喊叫是用了力气的。
这种话让山丹心里感觉很别扭,出来一细看还是不认识,便问:二位找谁?是不是走错了?
朱黑小:是敖德君家吗?
山丹:是啊。
朱铁蛋:那就没错。我们就找他!
山丹喊了一声:“虎子”,过来!
“虎子”不叫了,退到山丹身边。
朱铁蛋撇着嘴说:这狗还挺听话啊。
山丹问:二位是?
朱黑小:我俩是朱代小的弟弟。
山丹马露出笑脸,说:原来是大嫂的弟弟来了,快进屋、快进屋,外边怪冷的。以前没见过,今天怎么得空儿啊?
两人跟着山丹往屋走,脸阴沉着,和外边的天气一样凉。朱铁蛋说:以前也不知道,见啥见。今天特意来拜访一下。
山丹把两人让进西屋,给斯琴介绍说:妈,这两位是代小嫂子的弟弟,叫——叫——
朱黑小赶紧搭话说:我叫朱黑小。他是我二弟,叫朱铁蛋。老太太身体还挺硬实的啊?
斯琴笑着说:挺好挺好,快坐,往炕里坐,炕里热乎。
朱铁蛋没有坐,四处看了看,又往外屋厨房里瞅了瞅,问:敖德君没在?
两人直呼姓名而不叫“姐夫”,这让山丹对二人的反感又加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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