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某一行悉心辖治,木须矿洞向来戒规森严,赏罚分明,彼此相安无事,各得其所。不曾想,日前得秘报传讯,有人居然胆大包天,私炼元石!”
洪尘身为三人之首,此刻脸怒气冲冲,缓缓扫视着一周,望了望四下的数百名矿奴,特意拉高了嗓音说道,颇有一股盛气凌人的威仪。
“蠢货一个!”
“自作聪明,简直自寻死路!”
“哈哈哈......哪位傻瓜不开眼?”
“急功近利,行事拙劣,定是新人所为!”
“嘿嘿......听话听音,肇事者已是跃然纸。”
众人一片哗然,顿时恍然大悟,所谓身正不怕影斜,心中再有任何的顾忌,随之放胆热议,高谈阔论,场面一度变得纷乱嘈杂不堪。
“矿字十九号,想必对此物十分眼熟?”
洪尘忽然咧嘴一笑,缓缓张开手掌,一撮灰白的粉尘显露出来。
“元石一旦威能耗尽,化为碎屑残渣,人尽皆知之事。”
余跃随意瞟了一眼,神色自若,淡淡地答道。
“哼......东窗事发,装疯卖傻,妄想蒙混过关?”
“稍候恭请范前辈出手,即刻原形毕露!”
任凭三人轮番严词逼问,围观的修士冷言风语,余跃似乎油盐不进,并未露出一丝破绽。朱然、苗刑两人可谓恼羞成怒,接连暴喝训斥,大有即刻出手之意。
“区区元石残渣,随处可见,何以判定余某私吞之罪?”
及至洪尘亮出手中的物证,言辞凿凿,余跃依旧不慌不忙,满脸惊讶的神色,隐隐夹杂着几分不忿和讥讽之意。
“洪某公正严明,执法如山,既是当众定罪,自然证据确凿!根本毋需公然对质,亦是为顾及线人的周全。”
眼见余跃巧舌如簧,竭力置身事外,洪尘不屑一顾地笑了笑,绝不会受其蒙蔽。至于暗中前来报讯之人,自然不能轻易露面,否则日后难以在此立足,再不能为己所用。
“恶徒奸诈狡猾,负隅顽抗,请前辈定夺,以儆效尤!”
洪尘三人显然早有准备,懒得再和余跃辨说,一齐背转身形,肃手施礼,面向一处虚空,恭恭敬敬地高声禀告。见到如此阵势,四下的矿奴暗道不妙,脸色当即大变,纷纷仓皇向后急退,直至十丈开外。
顷刻间,场地正中仅剩下一道寥落的身影,始终未曾挪动分毫。余跃独自站立原地,衣衫不整,陈旧龌龊,迎着血红的落日余晖,神情异常凝重、严峻。
“咻......”
一道灰影临空一闪,来去如风,迅捷如电,转瞬之间,万钧山岳压顶一般,陡然凸现在余跃的头顶。众人眼前俱是一花,心头惊骇不已。
“噗嗤......”
衣帛布料应声碎裂,无数细屑四下纷飞。一蓬殷红的血雨陡然迸发而出,急冲起数尺高,正好映射着残阳夕照,光耀绽放,格外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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