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成在前头刚走到门房附近,就听他“哎呦”一声,立马猫着腰,把右手伸向自己的脖领子,开始在里边掏,边掏还边嚷嚷道:“哎呦,完了完了,洋辣子掉进去了,疼死我了,快点快点……帮我整出来。”
曹治军见刘福成猫腰往外掏,就知道肯定是虫子掉进了脖领子里,听到刘福成嚷嚷后,连忙也弯腰往脖领子里瞧。
这一瞧,果然看见一条绿色、长满黄色毛毛的洋辣子正贴在刘福成的背心上,曹治军见状急忙说道:“你别动,我看着了。”说完,曹治军用手指快速把洋辣子弹了出去,然后一脚踩成了肉泥。
“咋样?蛰着没?”曹治军踩完痒辣子大声地问道。
“蛰了蛰了,老疼了,赶紧回屋帮我整整。”说完刘福成脱下短袖,“噔噔噔”一路气往屋里跑去。
等进了屋,刘福成把背心也脱了,但见脖领子处通红一片。
刘福成忍着疼,从药框里找来了药胶布,撕下一大条来让曹治军在刚才痒辣子爬过的地方粘了几下。
都是农村长大的,曹治军自然知道被洋辣子蛰后如何处理,于是快速的用胶布把痛红的地方粘了一遍,怕有遗漏又撕下一条胶布来粘了几遍。
刘福成则被胶布粘的呲牙咧嘴,虽然毒毛应该都被胶布带了下来,不过曹治军还是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见发红的皮肤上已经连一根汗毛都看不见了,终于道:“这下好了,连汗毛都没了,毒毛也肯定都粘下来了。”
“我去,疼死我了,明个非让我爸好好给这棵树打点敌敌畏,这要是天天往脖领子里掉,谁能扛住。”说完刘福成光着膀子又把牙膏取了过来。
曹治军熟练地把牙膏拧开,挤出一些后均匀地涂抹在发红的皮肤上,一边涂抹还一边吹,没过一会牙膏就干成硬块了,接着曹治军又把牙膏都揭下来,这样刘福成才好了些,没有了刚才火烧火撩般的感觉。
“还去玩不了?”曹治军见刘福成疼的难受,虽然现在好了些,不过肯定还会疼上一段时间,就问了问好哥们。
“当然去了,一会找张纸壳顶在脑袋上,省着再往我脖领子里掉。”说完刘福成换了衣服,又去房东的棚子里找来两张破纸壳,跟曹治军两人一人一块。
两人顶着破纸壳,就这样出了大门。
随后又把纸壳用石头压在大门附近,等回来的时候好再顶着进院。
沿着熟悉的小路没用两分钟,二人就沿着刘福成家东沟的小路来到了朱玉明家。
曹治军站在朱玉明家东侧的小门冲屋里大喊道:“朱玉明在家没?”
“在呢。”屋里的朱玉明答应的很痛快,听声音就知道是好友曹治军。
曹治军和刘福成俩人推门而入。
此时的朱玉明正坐在炕上喂猫,买的香肠自己不舍得吃,都拿来喂他的两只大花猫了。
朱玉明家也同样是三间民房,不过他家的厨房是中间的一间,东西两边均为独立的房间,由于朱玉明家东边再没有新的宅基地,因此他和他爸就一直住在西侧的房间,因为这样冬天能稍微暖和一些。
房间里摆了两个立式箱子,相同的朱红色油漆看上去养护的不错,箱子被朱玉明擦的一尘不染,上面摆着基本的洗漱用品,红砖的地面也刚刚清扫过,扫完后洒了些水,水渍还没干透。
“你爸又上班了?”曹治军和刘福成撩开门帘子进屋,发现就朱玉明自己在家喂猫,坐在炕沿上的刘福成首先问道。
“嗯,就我自己在家,我爸不让我去水库洗澡,就让我看家,我闲着无聊写完作业只能喂喂猫了。”朱玉明说话的语气很是无奈。
由于曹治军和朱玉明家前后街挨着,所以曹治军经常到朱玉明家窜门,几乎是每天晚饭后都会到溜达到他家,因此朱玉明家的两只大花猫从小就跟曹治军也很熟。
“刚才成子让洋辣子给蛰了,整半天才好。”曹治军也抚摸着一只大花猫的后背,冲着朱玉明说道,大花猫被撸的舒服了,还“喵喵”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跟曹治军打招呼。
“真假的?让我看看。”朱玉明听了曹治军的话后,起身看了看刘福成被蛰的地方说道:“没事,你这个轻,都没肿,我以前胳膊让我家房后树上的洋辣子都给蛰肿了,用肥皂水洗了好几次才好利索,给我爸气的买了两瓶敌敌畏都打树上了,完事可倒好,树叶都打蔫吧了洋辣子也没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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