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明,你扶着树苗,我先埋土,等我累了再换你。”说完曹治军从丁大勇手里接过尖锹,让朱玉明扶着树苗,开始培土。
培完了土踩实,再修土墙,曹治军动作一气喝成,虽然时不时有些石头,不过曹治军都会把石头挑出来填在土墙上用来加固。
土墙用尖锹也拍不实,于是曹治军和朱玉明两个人分别用脚把土墙斜着踩了个结实,干完活朱玉明见效果不错,把大烙铁叫过来检查是否合格。
大烙铁拿眼睛一搭就知道干的不错,冲着旁边几位毛手毛脚的学生道:“诶,你们几个过来看看,他俩这样的就算是合格。”
被招呼的学生过来瞧了眼曹治军栽种的树苗,然后回到原处按着样子继续劳动。
虽然同是农村学生,不过有些学生在家里基本不干农活,曹治军和朱玉明由于家庭条件不好,所以家里的活没少干,因此种个树苗对他俩来说并不困难。
紧接着曹治军和朱玉明又抬来水桶,给树苗浇了水,就坐在平坦一些的石头上休息一会。
朱玉明则从上衣兜里拿出早上拧的树笛“呜哩哇、呜哩哇”的吹了起来,虽然树笛上也有孔,不过只有高低音,并没有“哆唻咪发嗖拉嘻”的音调。
望着远处风和日丽的山峰,曹治军忍不住道:“诶,朱玉明,你说咱那个洗脸盆儿山能有多高?”
朱玉明停止了吹奏,抬头瞅着远处的山峰回答道:“不知道,我还没上去过,我爸不让,说太危险了,听过那上面没少死人。”
“我听我爸说,那应该是火山喷发后才留下来的圆形山峰,不过死没死人我可不知道,我还听我爸说有个绕口令叫‘九缸十八锅,不在南山在北坡’,没准宝贝就埋在洗脸盆儿山顶了。”曹治军说的有模有样,听语气好像真有其事似的。
“真的假的?我爸可没跟我说过,等明个有空找几个人爬上去看看,不过我估计有宝贝也都埋在山洞里了,哪有往山顶埋的。”朱玉明无所谓的答道。
两人坐在石头上休息了片刻,就听远处的李世英招了招手,然后喊道:“走吧,男生下山抬水,水不够了,老师让男生们下去抬。”说着招呼男生开始下山抬水,女生们则负责轻快一点的种树。
等众人又抬了几次水,把埋好的树苗都浇足了水,浇完水有些歪的树苗又用石头挤住了树根。
曹治军和朱玉明等几个种的好的,又被安排检查其他人的树苗和蓄水的土墙,等众人全部检查完,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11点左右,大烙铁带着学生们把工具堆放到了老乡家的院子里,并叮嘱学生们吃完午饭后下午1点在教室集合,然后就下达了原地解散的命令。
离家近的学生都回家吃饭。
远道的则回学校吃带的饭,虽然有些凉,不过学校教师食堂提供热水,在学校休息还能喝上些热水,总比在山上吹冷风要舒服的多。
曹治军虽然经常干农活,不过一上午往山上抬树苗、抬水,手上磨的隐隐要起水泡,下午再来的时候他就找了幅手套戴上,这样水泡就能晚起一些时间,毕竟这才第一天,明天还有一整天呢。
下午离家近的同学,不少人都带上了的手套,虽然是父母干活用的大手套,不过也是很管用,道远的同学则只接了一只,抬水换手时正反着戴,这才延缓了起水泡的时间。
两天的植树造林过的飞快,虽然有些人累的走不动路,不过休息的时候能看看自然美景也别有一番韵味。
在学生和老师们的共同努力下,2000棵树苗都在山坡上找到了新家,微风轻抚着树苗轻轻摇曳,好像在感谢孩子们给它们找的新家,曹治军回头望了眼原本杂草丛生的山坡,现在则是满山遍野的青松幼苗,用不了几年它们就会顽强地扎根在此,净化着一方水土。
松树是一种非常耐旱、易活的树种,闾山的怪石缝隙中就有不少奇形怪状的松树,顽强地从缝隙中汲取着营养,也正是这些奇松和怪石更为闾山增添了神秘、顽强、不屈不挠的精神,让人们在欣赏美景的同时,也领悟了这种精神。
等全校师生完成最后的任务回到教室的时候,学生们都在吹着手指根部的水泡,有些不常干活的人已经磨成了血泡,更有些泡都破了,留下红红的一片,碰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
大烙铁则十分郑重地站在讲台上表扬了所有参加植树造林的学生,因为全班没有一个人请假,就算是感冒生病的也都吃了药强挺着参加了劳动,就为了一门成绩的优秀学生们也是拼了。
两天的植树学生们都累得够呛,因此也没有人在放学后又出去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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