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桂元见状知道推辞不掉,就倚着门框对着麻井春喊道:“你先去吧,我收拾收拾一会就到。”
“说好了哈,都在商店等你呢,就差你一个了。”说完披着棉袄、夹着烟转身离去。
曹桂元回屋换了双鞋,穿上棉袄,拿了烟和钱,边戴帽子边对着曹治军嘱咐道:“小军,在家好好学作业,看着你小弟,我晚上回来做饭,听见没?”
“啊”曹治军不太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因为父亲老打麻将没人照看他俩,父母头几天吵架,把曹治军都烦透了。
不过天天在家憋着又很无聊,就扭头又问道:“我写完作业能带我小弟出去玩会不?”
“中,不过加小心,下午早点回家听见没?要不你妈又要骂我了。”曹桂元也被骂的怕了,就吩咐曹治军早点回来。
“啊”这回曹治军回答的倒很痛快,写作业的速度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既然得到应允,那出去玩自然是顺理成章,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只不过带着个跟屁虫,时不时都得照顾一下。
幼时爱玩,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有这个天性。
有的时候玩耍,即能锻炼身体,又能舒缓心情。
因此曹治军和曹治强在得到老爸的应允后,每天都早早的出门去同学或亲戚家玩。
要是在亲戚家里玩还行,中午不回去,都能蹭一顿饭吃,要是在外面,玩疯了也就忘了饿了。
虽然是大冬天,这帮半大小子可不会一直憋在屋里,约上一帮人去水库滑冰、抽冰猴,或者在大沟里玩枪战,那都是常事。
也正因为玩的疯了,哥俩常常中午一点东西不吃,再加上玩的一身汗,帽子一摘,难免就被寒风一激,时间一长,再加上小孩子不知道不注意,病就来了。
这天早上曹治军和曹治强有点蔫吧,早饭吃的也不多,曹治军的母亲着急上班,就让老头子给俩儿子找点药吃,自己出门骑车到县城油坊干活。
曹治军老爸也早就发现俩儿子有点蔫吧,不过男人心都比较粗,也没太在意。
今天早上让媳妇一说,终于在吃完早饭后摸了摸俩儿子的额头,发现曹治军额头比较热,而小儿子曹治强则开始流鼻涕了。
于是曹桂元一连两天真就谁叫也没去,在家看着俩儿子吃药、写作业。
曹治强吃了感冒药,在火炕上呼呼大睡了两天,两天过后就又活蹦乱跳了。
而曹治军则每天仍然要坚持把作业写完才能午睡一会,虽然不发烧了,但是一直咳嗽。
曹桂元见俩儿子病好的差不多了,就依旧出去打麻将,晚上回家做饭,而曹治军则仍然是玩性大发,写过作业后就带着小弟到处走家串巷的玩。
没人看着,曹治军嫌药苦,只是早上的药在老爸的看管下吃了,中午和晚上的就偷偷扔到了水缸后面。
时间一久,曹治军终于感觉到病的有些严重了,白天和朋友们追逐打闹的时候,稍微一剧烈运动就感觉胸口发闷。
不过小孩子依旧没有在意,更不敢跟大人说,因为药都被他给扔了,这要是让他老爸知道,免不了被赏赐“几脚”。
眼瞅着再有两周就过春节了,这天周末曹治军实在难受,早饭都没怎么吃,老妈张加荣一看情况不对,一摸曹治军的额头:“这怎么又开始发烧了?一会跟妈去诊所,妈带你找王宝盒给听听。”
等娘俩来到诊所让王宝盒拿听诊器一听,说是支气管炎,最少得连扎三天小针,曹治军母亲一听扎三天就能好,那就扎吧。
于是在曹治军很不情愿的情况下,他咬着扎了三天针,扎的时候那叫一个疼呀。
三天后,病情还真好了许多,王宝盒叮嘱再连续吃三四天药,然后过来再听听,看看好没好利索。
曹治军病情稍好,再加上老爸天天依旧出去打麻将没人管,就又偷偷把苦药片子扔到了水缸后面。
可是三天过后,等曹桂元再带着曹治军去村上诊所复查的时候,就听王宝盒直接来了句:“这孩子病加重了,好像已经是肺炎了,需要打滴流。如果想要彻底治好,最好按疗程打,先打七天一个疗程,每天挂两瓶得50块钱,然后看情况说。”
曹治军老爸一听也是直缠头,暗道“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自己在这养伤挣不来钱不说,媳妇一冬天在油坊干活的钱还没结呢,儿子又得了重病。”
不过虽然没钱,但曹治军的病也耽误不得,也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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