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酱块子都磨完后,不仅装满了墙角的二缸,而且又装了一大瓦盆。
张加荣把酱缸和瓦盆里都倒进了适量的大粒盐,又用棉布封好后等着继续发酵。
几天的功夫大酱终于发酵完毕。
曹治军母亲给帮忙收秋的亲戚每家送了一小盆,十几斤的大酱别看不多,不过足够普通人家吃一冬天的。
平静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又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曹治军上课认真听讲的缘故,还是父亲受伤后心理突然长大的缘故,总之曹治军这次考的不错,居然考了个全班第二,而且还拿到了全班的三好学生,这让曹治军的父母一连高兴了好几天。
虽然一家人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不过好在曹桂元的伤势好了大半,右臂虽然活动受限,但也能干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了。
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倒也让曹治军感受了家的温馨。
期间曹治军的姥姥张杨氏由于病情加重,早已经卧床不起,而他的姥爷张羊官则在曹治军出生后不久离世。
张加荣则趁着有空的时候,经常跟大姐二姐过去陪伴母亲。
临近年底,曹治军家又杀了头年猪,操刀的还是杀猪将三狼。
除去卖的自己家又留下不少,最关键的是猪头下水这些内脏也够吃一阵的,因此曹治军家每年都会养一头年猪,以备过年改善一下生活。
这天傍晚,曹治军母亲炸了一大碗肉酱,准备吃晚饭。
又想到母亲张杨氏病重,就拿出一半肉酱全家人去看望老人,剩下的半碗肉酱摆在炕桌上,等回来一家人好吃饭。
等到了张加富家里,老太太张杨氏一直躺在东屋,已经卧床不起一个多月了。
最近这段时间大部分都是张加富的媳妇细心的照料着。
张加荣给母亲喂了些饭,吃了几口肉酱后老太太就不再张嘴。
张加荣又用羹匙好不容易给母亲喂了点水,老太太就又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一家人见状抹了几把眼泪,只好心情沉重的往回走去。
老太太张杨氏现在已经不认识人了,吃喝拉撒全凭本能。
等几口人回到家,进屋捡碗准备吃饭的时候,发现炕桌上的肉酱被添的溜干净。
张加荣一看就知道是让大黄狗给偷吃了,气得她拿起笤帚就要揍大黄狗。
不过曹治军和曹治强拼命拦着不让打,曹治军还哀求道:“妈呀,大黄也是饿了,吃都吃了,你打它也没用,我好好训训它,你别生气!”
张加荣在俩儿子的劝说下,算是饶了大黄。
不过曹治军和曹治强确是拿着棍子站在大黄旁边一通吓虎、一通训。
大黄也好像知道了犯错一样,蔫头耷拉脑、夹着尾巴站在墙根一声不吭。
最近家里杀猪,掉在地上的碎肉都喂给了大黄狗,这几天它吃的有些嘴馋,喂饭不好好吃,到处闻着肉味。
随着曹治军姥姥的病情加重,一连几天全家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曹治军更是没事就陪母亲去二舅家窜门。
看望姥姥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母亲的身体。
其他的亲戚,像曹治军的大舅、大姨、二姨、老姨等人也会经常过去看望老太太。
众人虽然都知道老太太时日不多,不过怎奈这就是自然规律,谁也逃脱不掉时间这把加锁,因此也只能互相安慰着导着班儿照顾。
时间就这样缓缓的过着……
幸好年少的曹治军跟曹治强不怎么懂得大人们的烦恼。
回到家以后,又能无忧无虑的玩耍。
……
临近冬至的一天中午,外面飘起了小雪花,虽然北风不大,但气温已经降到了冰点以下。
全家人正在屋吃晌午饭的功夫,就听院里的大黄狗一个劲的“吭哧”,听动静知道不是好事。
曹治军老爸听见声音后赶忙推门而出,到院一看,就见大黄狗正“吭哧、吭哧”的往外呕,嘴角已经冒起了白沫。
“孩他妈,赶紧的,大黄狗好像吃死耗子了!”曹桂元站在院里大声喊道。
一听见喊声,全家人都来到院里,一看大黄已经开始打晃了。
“快溜地,赶紧打盆水,我给它灌进去,看看能不能救过来。”曹桂元慌忙吩咐道。
曹治军也连忙帮着开门,进屋帮老妈打水。
水打出来后,曹治军见老爸正用双腿夹着大黄,左手扶着大黄的下巴,右手拿了根棍子撬开了大黄的嘴。
曹治军母亲见状则直接把水灌了进去。
一盆水连喷带灌,估摸着能灌进一半,等把大黄放下的时候,这时的它已经不行了。
“完了,救不过来了。”曹桂元看着地上的大黄惋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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