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李傕森然道:“只要一个人在我们手上,任谁都得听我们的!”
郭汜大致猜到了李傕所说的是谁,但又不放心地问道:“是在长安皇宫里的那个?他说的话,我们都不听,还有谁会听啊?”
李傕微微一笑道:“这皇帝的话就像是规矩,谁要是违反了规矩,那就是不从圣名,就给了别人攻打他的借口。现在诸侯之间虎视眈眈,想开战又没有借口。这皇帝在我们手上,虽然不能号令天下,但是求一安身之地还是绰绰有余的,先把眼前这难关度过去。合你我二人之力,这天下谁人是我们的对手!”
“李将军所言甚是,听李将军一样,郭某茅塞顿开。只是现在皇帝在董承、杨定手上,这如何是好?”
李傕微微摇头,无奈地说道:“他们能趁你我二人争执之际,借机劫走皇帝。我们就不能再把皇帝追回来吗?”
“李将军所言甚是,我怎么没想到!”郭汜握着李傕的手说道:“我这就安排人手去追!”
“我也已准备好千余精骑,随时可以出发!”
“那就好!”郭汜说完立刻找来斥候下令道:“传我将令,立即召集轻骑听从李将军将令!”
“李将军?”斥候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
“有什么疑问?”郭汜不满道:“没看李将军正在这里吗?还不快去,耽误了大事,我拿你是问!”
“诺!”斥候听后飞速地冲出中军大帐。不过半刻的功夫,两队骑兵从营中呼啸而出,直奔汉献帝刘协逃亡的方向。
追兵将至,董承、杨定等人后悔不已,因私人恩怨与段煨混战十余日,结果耽误了大事。董承急忙带着天子东进,杨定则负责带兵阻拦李傕、郭汜的大部队。士兵在隆冬作战十余日,身心俱疲,外加饥寒交迫,如此这般又怎会是郭、李二人的对手,千余士兵被杀的片甲不留,杨定本人自觉无颜再见天子,单骑直奔荆州投靠了刘表。
十二月,一路狂奔的刘协一行终于到达了弘农,按照原定计划,杨彪想在此募集足够多的士兵以保护刘协的安全,可现在只能稍作停留,继续赶路。原因么,李傕、郭汜的追兵已距弘农不足三十里。
追兵将至,除了拼命赶路之外已无计可施,天子在前狂奔,百官车驾紧随其后,万不得已下,董承、杨奉只能带兵断后,他们本以为合二人之力能抵挡住郭、李二人的攻势,可不曾想张济也在追兵的行列当中。原来张济与段煨素来较厚,当他看到段煨的遭遇后,未免日后董承等人继续做大对付自己,他便迅速加入了追兵的行列。双方大战于弘农东涧,人数处于劣势,同时又是疲兵的董承、杨奉被杀得落花流水,二人只能骑快马死命逃脱。至于李傕、郭汜则乘胜追击,文武百官死者不可胜数。刘协仓皇奔逃之下,一切辎重尽数丢弃,御物、符策、典籍散落于尸体之间,自汉朝立国以来,这样的惨像仅在王莽之乱时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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