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风把足球交给木琨,也把希望交给了足球。足球啊,足球,你可要发挥你那万人迷的魅力征服木琨吧。
木子风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回了自个院子,文韬已经坐在炕上了。炕头上摆了一张小桌,桌面上放了文房四宝。
木子风把太平的《论语》拿出来。按木子风的打算,其实很简单,让文韬从头到尾念一遍《论语》,木子风再在旁边写上简体字,以后对照着看就可以了。这哪用得着三天啊,顶多一天。
“子风读过《论语》了?”
木子风楞了一下,随即脱下外衣,坐上炕,说道:“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怎么读?”
文韬真不相信木子风一个字不认得,昨天还说了一段《孟子》呢。这人到底什么回事呢?
“那子风可会写字?”
木子风看智障一样的看文韬,“我字都不认识,怎么写字?您这话问得好没水准。”
文韬点点头,说道:“那我们上午读书,下午习字。以后,早起一刻钟都要温习昨日的内容。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木子风翘起大拇指指向他自己,说道:“等等啊。虽然你是先生,但是这教什么,怎么教。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文韬笑了笑,说道:“木公子昨日一席话令我感悟良多,想必是明事理之人。没想到读书一道如此固执,令尊说的没错。他给我的刀鞘倒有用得上的时候。”
木子风翻了一个白眼,听过坑爹的,没听过坑儿子的。“既然你要跟我讲理,那我就先絮叨絮叨。身为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学生的水平?我提议如何教学,就是要先生你因材施教。不要用你们国学馆那一套对付我,那是教庸才的,我这样的天才,怎么能如此施为呢?”
文韬笑得更灿烂了,说道:“木公子,你真的不识字吗?好吧,你说,你想怎么学?”
木子风指着桌上的《论语》说道:“你念,我听。”
文韬无奈,就看看木子风玩什么把戏吧。他拿起《论语》翻开,没什么奇特呀。对面的木子风拿出小炭笔准备记录。
“先生,你念的准确一些,一个字都不能错。”
文韬,堂堂国学馆的第一学子,《论语》不说倒背如流,但是脱口而出还是没问题的。
文韬开始从头念,念得慢是照顾木子风,木子风前世就学过《论语》,现在是默写,也不对,总之就是文韬念,他把前世的简体版《论语》写下来。个别字有出入就算了,难免的。
文韬很奇怪啊,刚刚还说自己不识字,这会又在纸上写些什么呢?也不用毛笔写?待念完后,好好看看。
《论语》共二十篇,加起来有一万不到二万字。写了一上午才写了八篇,中间休息了几次。
今天起得太早,木子风写得有些犯困了。大冬天起这么早,回来就缩在暖炕上,一冷一热,身体一舒服就打困。人啊,春困、夏困、秋困、冬困,所以要适应季节变化进行调息。
“不行了,别念了。我要睡觉。我已经控制不了我的眼皮了。”木子风往后一转,拉过被子就睡了。
文韬打着哈欠,大腿肉不知道被掐了多少下。按说现在他应该拿出刀鞘把木子风打起来。但是他觉得木子风能坚持这么久,虽然不知道他学了什么进去,还是精神可嘉的。
文韬拿过木子风写的纸,一见字就觉得奇怪,这是什么?文韬细细一琢磨,发现这是一种字体,而且内容就是《论语》。有些简体字他也能大致看出来,这一对照就能知道前后文的内容了。
形体方正,笔画平直,正是楷书。文韬将纸一张一张放好,对着《论语》,一一过目,跳过中间的标点符号,这就是用楷书写成的简体版《论语》啊。
文韬细细揣摩字体,发现其字笔画较少,没有太多的曲折变化,固定了字型。而且,字体端正,如人一般正气浩然。越往后看,字体渐生变化,字开始浮游于纸上,如舞女一般飘然起舞。
文韬刚刚的困意顿时消失殆尽,大脑中的什么部位被这些字一下子刺激到了,只有兴奋、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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