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继恩笑了起来,他觑着秦义坤问道:“尊夫人会愿意随你一道出京?”
“她敢不愿意?便是捆,卑职也会将她捆了去。卑职还等着要生个儿子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元焘和解志兴两个便起身告辞。郭继恩又对李樊玉道:“方司马管着军器监,无暇分顾,军供司这边,便只好多多辛苦李兄了。”
“责无旁贷。”李樊玉沉声道,又问郭继恩,“只是卑职想抽空往火器厂去瞧一瞧。”
“可,明日你便随本帅一道过去!”
翌日,空下起了雪,一行人顶着风雪出了肃清门。眼见就要赶至西山大营,他们遇见了一支兵马。巡检陈启泰匆匆打马过来参见郭继恩等人,“伙伴们远征劳苦,着实不易!”郭继恩下马向陈启泰回礼,“伤患情形如何?”
“已经先将他们送进南苑大营了。”陈启泰身形壮实,头盔、衣甲、胡须之上皆是细的雪粒,神情严肃,“共计有三百余人,如今入冬,虽寒冷,却是便于救治,不易感染。”
“嗯,”郭继恩轻轻点头,又问他道,“监军署预备挑选一员军官来做你的旅监,你以为何人可以任之?”
“郭继骐,郭团监可也。”见郭继恩眼神扫过来,陈启泰正色道,“郭校尉读书不少,又能吃苦,性子又沉稳。卑职性情急躁,他升做旅监,咱们正好可以,可以”
“取长补短?”
“是。”
“毕竟还是太年轻了。”郭继恩皱眉沉吟,又吩咐道,“你自回罢,赶紧领着大伙儿入营。对了,教郭继骐速来见我。”
“是!”
不一会,郭继骐便打马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胡族青年男女。他下马参见元帅,又向郭继恩介绍了都支、塔娜夫妇。
都支心情很是激动,连忙就在雪地里跪了下来,塔娜有些畏惧地瞧着,见丈夫跪下,便也跟着跪倒。郭继恩将两人扶起,瞅着都支点头道:“不用害怕,官军之中,胡族军官很是不少,他们都干得不错。想必你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好汉子!”
都支嗫嚅了几句,才憋出一句话来:“是,人誓死追随元帅。”
郭继恩笑了,他想了想道:“正好咱们要经过讲武学堂,你就跟着一道罢。”
众人重新上马,在风雪里继续前校眼见羽林军第四师的兵马,浩浩荡荡,风雪之中擎着红旗,长长的队伍向南苑大营去了,郭继恩便问堂弟:“你们常点检呢?”
“常点检率陈巡检所部第三旅还在后面,替咱们殿后呢。”
“嗯。”郭继恩上下打量着堂弟,俊秀的面容之中带着刚毅神情,他也有些感慨,“四年之前,我强征你入监军司任判官,再往西京为人质,回来之后,又被遣出京城,与伙伴们一道操演、出征,如今瞧来,你的确是历练出来了。”
“是,这都是大兄一力栽培。”郭继骐轻轻点头,又想起投降虏寇,结果在关内作战时被俘虏绞杀的亲兄长,也是暗自唏嘘不已。
“嗯,陈巡检举荐你来做第一旅旅监。其实为兄觉得你还是年轻,但是他对你很是称赞。那此事就这般定下罢,回头我就跟监军署提议。”
“啊?是,卑职知道了。”郭继骐先是一愣,他抑住兴奋心情,“弟定然不负大兄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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