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父亲!!!!!”
“可恶的铁人!!!!!”
等章采纵马赶到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笑脸唰白。
章采不是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刘璐,还有野利萧的四弟,都是章采手刃的。但即便如此,章采还是受到了惊吓。
野利萧是跪倒在那哭丧的,抱着一根柱子,柱子上,一个胡子略有白黄的老人看着远方;他的身后是无数根竖立着的柱子,每一个柱子上都有一个人,睁着眼睛,各种表情看着远方。这一群的〔人柱〕,给章采带来了非常巨大的震撼!
压抑着心情下马上前,靠近了些,神情又缓了过来,章采看到了腰肚上的绳子,看到了额头上外露的钉子,心底默然。
这是多么的野蛮啊,举世之内还有比这更野蛮的吗?人还活着,捆上,活活钉死!在人活着还能喊叫的时候把人钉死!如此的野蛮!如此的残忍!
让随行来的骑手散出去放哨,快步上前,扶起野利萧,还是一张痛苦的脸,心神以乱的表现。
章采劝道:“兄长,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切莫难过呀!”
章采说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野利萧一拳打在章采的胸口上,一下把章采打到在地上。
“什么〔切莫难过〕!我岂能不难过!丫丫你知道吗?我的父亲对我是有多好!要是没有父亲,我根本进不了扎古帝国!进不了帝京!认识不到你们!要是没有父亲,我根本不能在帝京花天酒地!你看我一个一个金饼子花着,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父亲他给的!我要多少父亲就会给我多少!重来没有劝过我节制!要是没有父亲,我根本保存不了在部中的影响力!十几年呢!十几年要不是父亲给我撑腰!屠各长厨他们怎么会喂我命是从!他们早就被拉拢走了!…………”
“我之前收到信,说父亲身体不好,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见上最后一面,可最后一面就是这般见的!你说我莫难过?节哀?我如何莫难过?如何节哀?丫丫你说啊!说啊!”
“啊啊啊!父亲!!!父亲!!!”
野利萧咆哮着猛踹章采,章采就在草地上躺着,任由野利萧暴力的狂踹。他用的力气非常大,有几脚更是全力,踹在章采的身上,很疼,而章采一声不吭,任由野利萧对自己施暴。
野利萧施暴完,重新抱着他爹的尸骸痛哭。
章采默默的起身,擦了嘴角的血,重新打量着野利萧的父亲,面色恐怖,神情狰狞又隐隐约约的带着一丝丝的牵挂。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着这个,再想起家里的那个,章采牙根直痒。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兄长,你真好,你有个好父亲。”章采真心实意的说道。
“把伯伯他放下来吧,不要再让他这么痛苦了。”
许是之前在章采身上施暴好好的发泄了发泄,野利萧正常多了,听到了章采的话,动手解开了绳子,把人轻放在地上。
看到章采嘴角的血渍,记起来了刚才的鲁莽,野利萧很过意不去,关心的问道:“丫丫,你怎么样?我没有伤到你吧?”
“没事,我抗揍的很,你这样我放心了。”
看了眼剩下的人柱,章采说道:“把他们都放下来吧。”
两人齐手,去一个个的解开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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