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潭是孙庸的儿子,见自己儿子被江河收为徒弟,孙庸自然高兴非常。当即让下人将准备好的拜师六礼送了上来。江河当场收下,东坡三人侍奉在旁,接下拜师礼。东坡给孙潭递了一杯茶水,江河则回到了位置上。
孙潭和善接过,恭敬地送到江河跟前,递了上去,道:“师父用茶。”
江河接过,轻轻点了一口。道:“好徒儿,快快请起。”
拜师礼送了,拜师茶喝了,这简单的拜师仪式结束,孙潭侍立在江河身旁。
考校则继续进行!
点了左手边的孙家小辈上前答话,这个小辈身着绿色长袍,穿金戴银,连手上都带着个大大的翡翠戒指。
不管他的外貌,江河考问了个问题。这人竟然呆在当场,口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江河知道他腹中空虚,给了孙庸一个面子,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自天子以至于庶人,皆是以什么为本?”
“这”孙家晚辈思考良久。
“出自礼记。”江河提醒了一句。
这样,他才道了一句。“以以修身为本。”
“嗯,还可以,答上来了。”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江河提醒,这人功夫都花在了什么上面?
“你过来。”
那晚辈上前,可是站了一会儿,脚有些微微酸软,昨夜又没好好睡觉,找翠红楼中的阿鹿阿娇去了。
江河见他步履轻浮,又见他顶了个黑眼圈,心中暗暗摇头。“好了!”你先去候着。
把目光看向最后的一个人。这人是这三个孙家晚辈中最小的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晚辈名叫孙赦,今年十四。”
“嗯,开蒙几年了?”
“四岁开蒙,整十年了!蒙师是族中请来的净泓先生,族长平日也教导一二。”说罢左手示意孙庸。
“哦,开蒙十年。读了什么书啊?”
“晚辈除开潭兄所说的经典外,还修了易经、孝经、尔雅三经和列子、庄子、墨子、韩非等百家之言。”
“哦?能读得懂吗?”江河不建议孩子从这么小就学这些经典,见这孙赦居然读了这么多书,有些怀疑。
“嗯,文章遣句能够弄懂,有些事理实在不懂,不过晚辈已经把这些书都背下了,日后长大,应该就领悟多些了。”
一旁侍立的孙潭也道:“师父,赦弟所言非虚,他可是我们徐家的小神童呢!”
“真的吗?”江河没想到这徐家居然还有个如此神童,当即想验证一下真伪。“你把庄子中的养生主一篇背来听听!”
孙赦闻言,一点不慌,开口就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他一字不差地将江河所选的这一篇文章背出。“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
“在把韩非子中的五蠹一篇背诵一遍!”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多尧之王天下也且世之所谓贤者亦勿怪矣!”这五蠹比养生主长的多了,孙赦吐字清晰,一字不落。江河也不会背着五蠹,手里拿着韩非子,孙赦一遍说,江河一遍翻。
孙赦背诵速度刚开始还好,后来越背越快,江河手抵着韩非子,手指磨得疼了,眼睛跟不上孙赦的进度了,才知道眼前之人还真是个天才!
待孙赦背完五蠹,江河深深点头!这才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徒弟啊!孟子所说的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的乐趣,江河终于也体验到了!
“好!孙赦!真不愧是孙家的神童!我现在就收你为徒!”
孙赦来时就知道了被江河选为弟子的意义,自然十分高兴。毕竟是个孩子,当即欢天喜地地完成仪式。江河看着那孤零零地站在当场的另一个孙家晚辈,心中也有些不舍。
好歹也是十多岁的孩子,还是识的字的!认真教导未必不能成才,若是让他继续在孙家这样待下去,恐怕也不是个办法。
“孙连,你且过来。”
孙连听到江河呼唤自己,上前去。
“除开你之前所说的论语、孟子、礼记、春秋外,你还通晓什么吗?比如说兵书,或者什么药石书籍?史学呢?”
“这”孙连也明白江河的心思,可是自己实在是不会江河所说的这些东西,把脑袋遥得像是个拨浪鼓。
“那你平时喜欢干什么。”
“逛”差点把真心话说出来。“晚辈平素喜欢与友携行,还管着家中的铺子。”
“哦?那你的出纳怎么样?就是记账?”
“记账?嗯!我可喜欢记账了!晚辈把家中的产业经营得也很好!”不然哪里有钱逛青楼,赎回失足少女
“这倒也是一条正道,如果你愿意,就拜我为师吧!”
“啊这”孙连有些为难,来之前他可知道要是拜江河为师就要去昌邑了!那可就离开了翠红楼,离开了自己喜欢的阿鹿、阿娇、莺莺、燕燕了。
转念一想,这昌邑是兖州治所,听说商贸繁荣,说不定有更好的女人呢!孙连犹豫起来了,他可是个“专一”的男人。
于是
“徒儿孙连,拜见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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