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征目送管亥一行人离开后,望着管亥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直到刘征胯下的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刘征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胯下的马儿以后,刘征翻身下来了。
把马交给身后的姜杰之后,刘征走到了管亥先前坐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在没啥重要人物的时候,刘征就是这么随意。
除了公孙瓒,没有人知道刘征在等什么。但是世子既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们身为亲卫,也没有多问,他们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
公孙瓒恭恭敬敬地站在刘征身后,刘征此前交代过他,保持震慑力就够了,要镇住管亥,不能让青州黄巾看低了幽州。
虽然公孙瓒不是很懂什么叫震慑力,但是镇住对面一干人公孙瓒自认为还是没有问题的。公孙瓒一身练气成罡的水平可不是盖的,加上出身世家大族,哪怕家庭地位不高,但是那基础可是实打实的!
公孙瓒看着眼前的这个十七岁的“小娃娃”,心里是又羡慕又钦佩。
羡慕刘征的出身,毕竟嫡长子的身份在这个时代能带来无数的便利。钦佩则是因为刘征的本事,和黄巾交过手,跟张角碰过面,与世家斗过争。无一不是胜利。而他现在才十七岁,好像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还在和刘备一起遛狗。
公孙瓒是个纯粹的武人,他只钦佩比自己有本事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二话不说直接投奔刘宠的原因,也是他对刘征这么钦佩的原因。
等了很久,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姜杰也已经给刘征添了三次水。终于,管亥带着一个心腹面无表情地回来了。
这次的管亥可没有之前那般的硬气了,颇为颓废地坐在了刘征面前。
刘征带着微笑,把面前盛满了水的碗递给了管亥。管亥也不客气,一声不吭,把水喝的一干二净。
刘征笑道:“管渠帅也不怕我在水里下毒?”
管亥闷声回道:“世子莫要取笑我了,贼兵统帅,担当不得‘渠帅’二字。我管亥是怕死没错,但还是知道一个活的管亥和一个死的管亥哪个对世子而言更有用!”
刘征笑了几声,心想这管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也难怪,倘若没点脑子,管亥怎么管得住这青州黄巾?不过接着刘征突然严肃了起来,问道:
“管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投降我父王?”
一阵微风缓缓吹过,带起了地上无数的黄叶。秋天已经彻底到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开始衰败了。
“诚如世子所说,今天的黄巾已经走投无路了。只有投降这一条路可以走,无论投降青州还是冀州,我们黄巾都没有好下场。只有投靠那位幽州的陈王,我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解释了管亥投降的原因,但是刘征仍旧有不解的地方。
“那为什么你在信中说要让有些渠帅去死?”
管亥在信中直言,自己投降唯一的条件就是陈王能帮自己除去一些人。刘征听说的消息是很震惊的,因为世人都说管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管亥这一次没有回答刘征,反而问刘征有没有酒。刘征让随行的士卒把酒交给了管亥之后,管亥一阵豪饮,许久都没有说话。
管亥既然现在不想说,刘征也没有逼问,反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管亥喝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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