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过是罚了公车令的长子,周华辰案前关于撤裁公车令许长林的奏本就推了小山一样高。
当然,也有不少上奏说他任职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让周华辰不要牵连的。
这双方各执一词,他的御书房都成了专门为许家处理事务的了。
“外面可还有新的奏本递进来?”随手拿上一本,目光一瞟,果然又是关于这个事的。
周华辰将奏本随手放下,看着薛烁问道。
薛烁摇摇头:“已经没有了,方才那是最后一批。”
“好个许长林,小小的公车令还能引起这么大的风浪。”周华辰冷笑一声。
“皇上,公车令这个职位虽然比不上臣这样的贴身近臣来的光鲜,但是他掌管司马门多年,暗中也有不少人手。如今司马门的守卫基本都是他的人,那里可是皇宫第一道防御门,皇上不得不重视啊。”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不是因为这个位置特殊,也不会有这么多大臣参与要求处置他了。
只是他投靠了胡岩后就属于太尉一派,司马门也都是他的人手,要是没有个他直接参与的罪名,也不好直接治罪换人。
“对了,太尉那里什么反应?”
这人可是他的爪牙,在这司马门还不知给他们提供了多少便利,传递过多少消息。
现在许长林被告,他应当不会袖手。
“太尉……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动静,臣会继续派人盯着。”
胡岩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明显插手任何事的,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眼下不过是个公车令,不伤他根本的情况下,他忍耐性是极好的,对付他需要慢慢为之,不可轻举妄动……
“对了,她呢?回去几日了,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薛烁听到周华辰问话,抬头看他一眼,方才回道:“桃夭小姐回去后就每日待在侯府,很少出来。”
每日待在侯府,那就是每日待在宇文灼烨身边。
不过在宫中照顾了自己几日,她就如此不耐烦,回了侯府与那个人日日相处,她倒是不嫌麻烦了。
周华辰心中暗暗思量,抬头一笑:“你去告诉太后,就说朕心疾犯了,可能是前些日子没有被照顾好,让母后把照顾的人诏进宫来。”
看到他笑,薛烁心下一跳,果然又开始了。
人家是想尽办法的躲着,之前愿意来也是因为他昏迷不醒,这不他一醒人家就跑了吗,他这还是想尽办法的往前凑啊。
不过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主子,也只能领了命令去了。
忠义侯府
天气正好,亭中桃夭和宇文灼烨借着天气,忙里偷闲的坐在一起下棋。两人各执一子,棋盘上已经下了满满的棋子。
局势胶着,一时间竟也胜负难分。
“你女红没学好,这棋艺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宇文灼烨笑着看向聚精会神盯着棋盘的桃夭,她认真看了好一会,才拿起棋子落下。
抬头,看向宇文灼烨:“那当然,可不能事事都做不好,被你嘲笑吧。”
看来那日山茶花的事她还记着呢,心想对这记得可够久的。
宇文灼烨无奈,只得解释道:“你手艺虽差,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啊……”
“……”
他就不能委婉点,就算她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也不要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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