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想到第七种开口方式时,村上悠突然说话了。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啊?”大西纱织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道:“前辈你长得真帅。”
说完后,她想从这趟单轨电车上跳下去。
不是因为害羞。
而是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使用恰当的语气和心态,就像没有感情的读台本一样棒读。
村上悠长得帅是毋庸置疑的,但大西纱织的关注点从来不在这上面。
她只想学技术。
“前辈!对不起!我走神了!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对啊,sr,你完全可以趁这个时机,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在想怎么开口,才能让前辈教我声优上的技巧!”
“事务所会给你安排直属前辈的,耐心等吧。”说完这句,村上悠继续看书。
大西纱织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村上前辈不肯教她技巧,说明她的忠心还不够,而且,说不定村上前辈害怕她成为第二个村上悠呢?
刚出道就给老牌声优代打,出任各种主役
嘿嘿,这样的村上前辈都在在忌惮我的潜力。
毕竟我也是第五名进的事务所嘛。
大西纱织感觉拥挤的电车,宽敞起来。
村上悠在咖啡店待到下午四点,就提前离开了,他准备去给中野爱衣买磨豆机。
坐了半个小时的电车,来到真田美子推荐的地址。
门店很小,若不是特地来找,绝对不会发现这扇半木制的玻璃门。
推门进去,没有通常商店里通知来客人了的风铃声。
店内即宽敞有拥挤,宽敞是因为里面的空间很大,拥挤则因为里面摆满了各种与咖啡有关的东西。
大到咖啡机,小到滤纸,应有尽有。
店内还有浓郁的咖啡味。
村上悠往里面走了几步,找到了香味的来源吧台内,一个瘦高、留着长发的大叔正在冲泡咖啡。
他注意到村上悠的到来,但没有抬头。
“自己看,想买就过来结账。”
需要简洁明了,他身边还弥漫着不要打扰我的空气。
村上悠有点喜欢这家店了。
他也没有特地打招呼,转身,在醇厚的香味中,开始在店里挑选起来。
最后选中了一款,应该符合中野爱衣审美的磨豆机。
整体红色,底座是木制的盒子,手摇把手上是一块黑色的磨盘。
远处看,像是水车,嗯风车也行。
分量很足,在磨咖啡豆的时候,哪怕不用另外一只手扶着磨豆机,也不会让机器偏移的程度。
村上悠把磨豆机拿到吧台上,不知道是不是老板的人看了一眼。
“一万三千五百日元。”
村上悠拿出一张一万日元,四张一千日元。
对面找了他一枚五百日元的硬币,硬币上有些发黑。
“没有包装吗?”
“没有。”
村上悠只好像托塔天王一样,托着磨豆机,又坐了半小时的电车,赶到录音棚。
今天晚上有游戏人生的广播录制任务。
村上悠托着磨豆机走进广播室,中野爱衣正低着头看台本。
她听到声音,抬起头:“晚上好,村上君。”
村上悠点点头,把磨豆机放桌上。
“这是?”
中野爱衣已经猜到这是给她的磨豆机,但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答应给你买的。”
“还以为你只是开玩笑呢,谢谢”
中野爱衣没有太客气,道了一声谢后,便把注意力放在磨豆机上。
拿起磨豆机,感受到它那沉重的份量,脸上的喜爱之情更加浓郁。
她把磨豆机放在自己面前,手抓住把手,转动了两圈。
“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回去用用看了。”她抬头看向快速翻着台本的村上悠:“村上君,回去我给你冲咖啡吧?”
村上悠顿了一下。
“晚上喝咖啡我会睡不着。”
中野爱衣歪了下柔和的小脸,注视着村上悠:“真是奇怪,我为什么感觉喝一点咖啡反而睡眠更好呢”
“因人而异吧。”
“是嘛”中野爱衣又摇了两下磨豆机的把手,随口一说:“村上君,村上君,要不你试一下吧。”
“什么?”
“看看喝了咖啡之后,到底是睡不着还是睡眠更好。”
“哈?”
“就试一下嘛没关系的。”
“不用了,我是属于睡不着的那种。”
“哦,好吧。”
广播录制中。
“撒,游戏开始吧。”
中野爱衣:“遵循惯例,在广播开始前,让我们先进行游戏吧。剪刀石头布”
“等等等等等!”村上悠指着台本:“这上面写的是扑克牌比大小。”
中野爱衣没有看村上悠指着的台词,而是笑着和村上悠对视:“但是,s跟我说,广播里面什么都可以我们两个商量着来啊。”
“我怎么不记得你和我商量过?”
“嗯这种小事,我还认为村上君身为一个男子汉,应该会直接同意呢”
村上悠:“”
他可不认识这样的中野爱衣。
“好吧,那就猜拳。”
中野爱衣笑的很开心,然后毫不留情的出了布,赢得了胜利。
“嗯哼”中野爱衣把稿子拿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读道:“本次的胜利者是中野爱衣桑,败者是村上悠桑。按照盟约,村上君将进行惩罚游戏。”
她看了眼村上悠,继续读道。
“本次的惩罚是,请在广播里,发表一项从来没对人说过的秘密,唔哦,大家肯定很好奇村上君的秘密呢。”
“秘密?”
“嗯嗯,而且必须是从来没有发表过的。”
村上悠想了想,自己除了穿越和系统外,似乎没有什么秘密。
意外的是一个纯粹的人。
也不对,真要说的话,人总是有秘密的,只是有些东西对本人来说没什么,对于外人来说也算秘密。
“那我就说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吧。”
“嗯嗯。”
“我在家,从来不看台本的。”
“这不算秘密吧。”
“嗯?”
“我知道哦。”
他都忘了,两人是合租关系。而且他的台本拿回去后,一直丢在客厅里,只有去录音棚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两眼。
而且别人的台本上面除了分段,不认识的字的标注,还有每段大概用什么样的感情去配音的提示。
例如东山柰柰,她的台本上用画爱心的方式,表示这句台词必须用援气的语气配音。
而他的台本在配完音后,还是崭新的。
“我擅长各种乐器。”
这是音乐技能带来的技巧,村上悠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表演过,虽然他本人都快忘了这事,但无疑是个秘密。
“嗯,乐器的话,总得很着老师学吧,那老师肯定知道啊,所以不能算秘密吧?你说呢,村上君?”
村上悠看着中野爱衣。
中野爱衣用无辜的眼神回敬他。
“中野桑说的有道理。那我换一个吧。”
“嗯嗯”
“我在配音的时候,其实也只是在假装看台本。”
“噢,这个我也知道呢。”
“这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哦。”中野爱衣两手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台本:“在月什么真美的剧组里,我还没注意到,但在游戏人生里,我们两个饰演的空白不是经常一起说话吗?
为了和村上君你同时开口,我一直有好好观察你的嘴型和气息哦,然后有一次就发现,你的台本页码和配音台词对不上。
不过村上君你真是厉害,完全靠配音开始前的一小段时间,就把五六十句台词全背下来了。”
中野爱衣敬佩的看着村上悠。
村上悠看了看她,然后说道:“中野桑。”
“嗯?怎么了?语气突然这么正式?”
“咖啡”
“嗯?”
“我回去会喝的,所以,这个惩罚游戏能不能算我过了,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噗嗤”
中野爱衣把头埋在了手腕里,伏在桌上,发出充满胜利者气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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