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的问题,杜吉年有些难言。
“能好些,但若是想要痊愈,这伤口的深度,怕是难。”
这话无疑是给了她当头一棒,眼泪刷得一下就流下来了。
“这,这要我女儿日后如何是好啊!呜呜呜……”
“别哭了!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柳诚一个大男人,自是没有像柳季氏这般想太多,只觉得活着便是幸事。
可惜,这样的话怎么能够安慰到她。
杜吉年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摇头,他不知其中的苦楚,可他这个行医的人却是清楚得很。
“呜呜呜,你是不知道啊,这女人的容貌就是命啊,失了这容貌,以后茴香得造多少人闲话啊!”
“能造多少闲话,老子罩着呢!怕什么!好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确实,柳诚带过江家不少的护卫,人脉关系是顶好的,这江家的下人敢当面说黄柳氏闲话的,是绝对不会有的,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亦或者地位高于柳诚。
可这明面上虽不说,但暗地里不知道会有多少闲言碎语,又有多少回传到黄柳氏的耳朵里。
听他这样说,柳季氏心里好受了些,有一些阻力总比没有的好。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
“但欺我女儿的小贱胚子得给清理了。”
柳季氏寒着个脸,目光阴沉道。
“自然是的。”
柳诚也表示同意。这人都欺负到自己人头上了,若是不报复回去,岂不是让人觉得他们柳家人好欺?
转身便弯腰对江孟氏恭敬道:
“老夫人,今日弄伤我女儿之人可否交给小的?”
江孟氏盯着他看了一会,道:
“自然是可以的。”
“谢老夫人,今日之恩,日后定会回报与您!”
“好!”
她等得就是这句话!
见此,何南枝多看了江孟氏一眼。
平时做事,江孟氏基本都意气用事,特别是在关系到江世明时,根本就不经大脑,但现在看来,笼络人心这方面倒是会耍的。
实际上江孟氏也不是个傻的,只是在她的眼里,自己嚣张跋扈并没什么问题,不过是一些看不上眼的,何必委屈了自己?倒不如随性而为。
“可否给我纸笔墨?”
杜吉年道。他要开药方。
江孟氏对着小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便去拿纸笔去了。
不一会,纸笔拿来,杜吉年在上头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几个字,弄好了药方子。
“这位姑娘,我看你生得文静,不如你陪我去拿些药材吧。”
何南枝心中憋笑,明明知道她的姓名,却偏偏装作不知,喊她为姑娘;明明知道她的个性,却偏偏说她生得文静。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少见。
“好。”
她自然是同意的,她也想出去逛逛,可是……
她转头看下严大娘几人。
“也好,南枝在这江家待了许久,就当出去散散心吧。”
严嬷嬷适时说道。既然现在是她女儿,哪会有那么多约束?自然是要比寻常人好些。
“谢谢娘。”
何南枝听后笑嘻嘻地对着严嬷嬷鞠了一躬谢道。
她这一谢,严嬷嬷霎时间笑开了颜。
于是乎,两个人辗转几番小路,出了江家。
“呼!外面的空气真是舒爽!”
何南枝深吸一口气,扬起双臂,笑容甜蜜地看着外面的闹市。
“你怎么会叫她娘?”
杜吉年犹豫片刻道。
“她?”
何南枝轻歪这脑袋想了一下:
“你是说严大娘?”
“……是的。”
“一切机缘巧合,严大娘还未成亲,到了这把年纪也未有傍身之人,见我聪明伶俐便收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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