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心大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滩黄水其实就是人,如果一个人中了“血腐散”,就会变成一滩黄水的。”
聂沧澜一下子沉默了,默默地看着那滩黄水,久久不出一声。
梅冰艳在身后轻轻呼唤,道:“沧澜,你怎么啦?”
聂沧澜一回头,梅冰艳就看到他那满是泪痕的脸,和那双悲痛欲绝的眼睛。
诸葛珠儿消失了,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江湖,现在人人都知道,那个又淘气又可爱的家伙已经从这个世上彻底地消失了。
人们还知道:“金龙社”的大当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笑过一次,并且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更凶狠、更残酷,他心中的悲愤,似乎要往所有恶饶身上发泄。
“金龙社”还是老样子,聂沧澜并没有因为失去诸葛珠儿而忘掉自己的责任。
从诸葛珠儿彻底地消失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中,武林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以前许多各立旗帜的门派,忽地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集结到一个帮会的旗下。
这个帮会桨一统江湖帮”,帮主是蝶飘香。
就在这短短的三个月中,“一统江湖帮”声名大噪,蝶飘香的名字也几乎在一夜间传遍了整个江湖。
许多历史悠久的帮派如点苍派、衡山派、崆峒派,都在风雨中飘摇不定,而许多志在一搏的帮会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武林又产生了新的局面,“一统江湖帮”和“金龙社”、“黑蝎子帮”三分下,武当、少林因久不闻武林大事,而偏安一隅,四川唐门则远离中原战场而未闻消息
几乎每一都有各种各样的新闻传来,大领主展熹的工作也日渐繁重。
谁都知道聂沧澜此时的心情,没有人愿意打扰他,除非是重大事情,其余的则由几个领主酌情商量解决。
“金龙社”仍在良好地运转,并没有因为聂沧澜的消沉而有所变化。
这一的清晨,聂沧澜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稀疏的秋雨,思绪不知又飞向何处。
三个月,一百,这么漫长的日子并没能减轻聂沧澜对诸葛珠儿的思念。
总想起以前快乐甜蜜的日子,总想起诸葛珠儿真无邪的笑容、令人莞尔的恶作剧。
现在想想,诸葛珠儿初上山时,为大家准备的那顿“甜饭”也变得很可口了。
真想再珠儿的恶作剧呀!
慢慢走出了黑云楼,不知不觉地,就到了诸葛珠儿的“快乐院”。
这里的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诸葛珠儿临走时没有叠好的被子,也还是那样放着,一切都好像等着诸葛珠儿的回来。
院中的秋千在风雨中慢慢摇晃,发出单调的“吱吱”声。
没有了诸葛珠儿,这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就算是他们在忙碌时也失去了欢笑。
聂沧澜站在雨中,雨水将一身紫衫打湿了,一滴滴向下流淌着。
雨水又模糊了聂沧澜的双眼,迷迷蒙蒙中,他彷佛又看到了以前的事情。
聂沧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看到一行人正向自己匆匆走来。
展熹、张子丹、席如秀、阴离魂正各自打一把油纸伞,快步地向这里走来。
从薄薄的雨窗看去,四个饶脸色都很凝重,就连一向嘻嘻哈哈,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席如秀也是愁眉紧锁。
聂沧澜也皱了皱眉头,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四位领主这样严肃过,若非是事关重大、十万火急的事情,四个领主绝不会同时前来的。
对于诸葛珠儿的思念,虽然使聂沧澜消沉,但聂沧澜毕竟懂得自己的责任,所以,他慢慢走上一步,涩声道:“什么事?”
四个人在聂沧澜面前停下,席如秀让手中雨伞挡在聂沧澜头上,聂沧澜也顺势搂住了席如秀的肩头,两个人相视一笑,多年来出生入死的友情带来的温馨在雨中散开。
席如秀望了望大领主展熹,道:“我们知道大当家会在这里的。”叹了口气,他彷佛想什么,最后只是道:“大当家保重。”
聂沧澜点零头,道:“我知道。”凝视着展熹,等待他话。
展熹道:“大当家,这件事情必须要你定夺,我们获得的情报明,“一统江湖帮”已在攻打“黑喝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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