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了十多分钟,章莉就将两万余字的《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剧本看完了,但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她将剧本轻轻地放到桌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盯着田立心的眼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我啊?”
为什么?
当然是想接近你,再寻求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啊!
只是,这个说法会不会太龌龊呢?
田立心想了想,只好解释道,“其实吧,我想要的双赢,我只是希望通过这部电影让人们对科幻电影重视起来,毕竟科幻电影是工业文明之花,而国内已经很久没出现科幻电影了。还有,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两个数字吗?有没有找到其中的神奇规律?”
田立心这话毫不夸张,国内的确是差不多有十年没拍科幻电影了。
而拍科幻大片,显然是未来的潮流。
事实上,华夏的科幻电影启蒙还是很早的,后来的人将郭导拍的《流浪地球》视为华夏第一部科幻片,是不对的。
巧的是,早在六十年前的抗战时期,当时的名导杨小仲就拍过一部叫《六十年后的魔都》的电影,观众们看到这部电影时,立即就为导演的想象力折服了。
电影一上映就成了魔都的爆款,甚至在十年之后,这部电影还不时能在影院中看到。
据说,杨小仲的这部电影,是从英国科幻作家赫伯特?威尔斯的小说《昏睡百年》中汲取了灵感。
建国后,电影便从市民阶层的娱乐消遣变成了宣传的工具,那个年代流行的,要么是《白毛女》这种苦大仇深的故事片,要么就是《百万雄狮过大江》之类的雄赳赳气昂昂的纪录片。
到了大阅进时期,充满想象力的科幻表现手法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十三陵水库畅想曲》是建国九周年的献礼片,这部电影由田汉创作的同名话剧改编而来,对比《流浪地球》中人类经历的五个阶段,这部电影业也可以分为苦难时代、奋斗时代和辉煌时代。
只用了二十年,电影中的十三陵地区就从连年水灾变成了五谷丰登、鸟语花香的人民公社,还按照马列的设想消灭了三大差别,连月球旅行都不在话下。
五年后,新华夏的第一部科幻电影《小太阳》,终于横空出世了!
《小太阳》的编导王敏生是个奇人,他在人类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的第二年,便制作出了有关人造卫星构造和原理的科教片,——《人造卫星上了天》。
对于《小太阳》,刘电工不吝夸赞,并且还创作了《华夏太阳》。
动乱期间,科幻电影的土壤是不存在的。
一直过了二十年,华夏的大地上改开之后的数年,《黑暗日报》甚至发表了名为《警惕“科幻小说”中的精神污染》的文章,将讨论拔高到了科幻文学到底是“姓文”还是“姓科”的层面,这也导致科幻小说创作陷入了低谷。
同样是这家《黑暗日报》,几年后又发表了一篇名为《电脑游戏是瞄准孩子的“电子海咯因”》的文章。
在那篇文章后,科幻小说的创作进入了万马齐喑的局面,科幻电影就更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而现实,有时候比科幻还科幻。
就在五年前,话剧演员张香玉自称能接收宇宙信息,随后带着上千信徒在京城妙峰山上试图与外星人联系,信徒们每人头顶着一只铝锅,以实现所谓的天人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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