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王摩挲着另只手上的扳指,在这样安宁的气氛当中,弥漫的依旧是隐隐抑制住的煞气,让人胆寒惊心。
他并未曾苛责,只是用一种几乎没有感情的语气,道着:“无碍。”
秦鸢松了口气:“谢公子。”
徐管事在旁也不是一点都没看出,他至少工作几十年了,人精似的存在,岂会不知这些?这银衣男子非富即贵是肯定的,不过纵使如此,他先前似乎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身份,就连着秦鸢也战战兢兢地模样,肯定是得罪不起的对象。
小姐啊,你这是接了怎样的一个阎王啊?
端看着身上的气势,若不是非富即贵,还以为杀人如麻的太行山匪首呢。
他咽了口唾沫,呼吸都似乎在发抖的模样:“小姐,庄子上大部分地方,被改做学堂,现在若收拾出厢房怕是不便!现存的厢房有之前老爷跟夫人住的地方,还有就是在您附近的公子厢房,您看看什么地方,比较妥当?”
这意思也就是:老爷夫人是正主,牵连很多琐碎的东西以及衣物,收拾起来比较麻烦,也没有让客人住这儿的道理。
可秦鸢兄长的地方,就更麻烦了,这不仅不避嫌,还放在了面前。
啧啧,这可真是……
秦鸢拧着帕子,愁容繁琐的眉头紧蹙,瞧着胥家妹子胥清雅心里不是滋味,狠狠的瞪了自己兄长一眼,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阿鸢啊。
胥子翊实在是为难,哪里能想到北城王跟她们一前一后的前来?
两难之下,他道:“我这仁兄也是家中独子,随行之人倒还有些,手脚杂乱,秦小姐如不嫌弃,我可包下整个庄子,您也可将正房收拾一下,这样的话……”
其实就挺名正言顺的了。
秦鸢要走要留,对于庄子跟外面的人来说,也很正常!
话到此处,北城王却不乐意了,微皱的眉头,眸光冷冽的凝视住了胥子翊,似乎觉得对方在做什么坏事,空气中不停的肆意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隔着大门都能感觉的出来里面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适时地,秦鸢解围道:“胥家兄长考虑甚是周道没错,只是如此一来,免不了有些人会猜测一二!还有就是我兄长的竹园风景甚好,那清新雅致,也有很多空房。”
话罢,秦鸢转首问道:“公子,觉得怎样?”
北城王瞧着秦鸢询问的目光,低垂着眸子,平淡不惊的点了点头,道了个“好”字,便就不再多言。
而在无人观瞧的地方,他那玉润的耳垂却在不知不觉间越发滚烫,直到红成一片。
秦鸢看着北城王的那张脸,就忍不住的想要亲近些许。
如今北城王“乖巧懂事”,瞧着就像是没什么架子的模样,秦鸢心中不禁更加高兴起来,眉脚轻轻一扬后,遂起身笑颜:“那不如我带公子去竹园瞧瞧,若有什么要吩咐改制的,公子也好即刻吩咐。”
北城王“嗯”了声,倒是前所未有的好安排,丝毫没有任何的意见。
瞧得胥子翊在旁心中替秦鸢担忧着,却也在时间的推移下,转化成为了惊愕以及瞠目结舌,等等,这什么情况?能再过分一点吗?
……还能这样区别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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