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便告诉你,如何跟着这马儿不被拖行的技巧。”牧野见他不搭理自己,不由得再次说道。
看来,这牧野,要么是经常被俘虏,要么就是真正武艺高强了。
“难道,你经常做俘虏?”公孙楚云顿时惊讶的问道。
“经常倒说不上,只不过有一定的经验。这两军交战,战况瞬息万变,谁能帮助我们?我们只有自己才能够帮助自己,所以这做一名兵丁,要活下来可是一门大学问。”
“此话何解?”
“你想,在将领的眼中,要想赢得一场战争,总会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小,把利益放到最大。但只要是战争,就难免会有伤亡,所以有些兵丁的性命,在将领的眼中,是要被牺牲掉的。不费一兵一卒就打赢一场战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是双方实力严重不对等。”
“可是我们这些普通兵丁呢?我们都认为自己的生命才是一切,命大于天,谁又能甘心,为了所谓的赢得胜利,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呢?只不过我们的性命,不能被自己握在手中,我们有家人,后方有督军,处处监看着我们。所以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要及时服输,放弃抵抗,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管他战争谁输谁赢。”
牧野被马匹拖行,全力奔跑,竟然还能这么悠闲的与公孙楚云说话,着实令人惊奇。
再看其它俘虏,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有些甚至直接放弃了反抗,任凭使自己的身形躺在地上,任由马匹拖拉。
至于那些没有躺在地上的,勉强跟上马匹,但也累的满头大汗,嘴吐白沫也不为过。脸上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倒是牧野,一副身有成竹的样子,与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活脱脱一副老油条的形象。
“公孙楚云。”再一次的倒下中,公孙楚云不堪自己的狼狈,终于向牧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公孙兄,你先站起来,身形往后仰着,这样,再这样,看着我的动作,不要靠蛮力奔跑,跑的时候,脚尖轻轻点地,利用绳子的力量,带着自己往前跃,小心不要趴到地上。如此,便能够使自己的身躯一跃一两丈,并且不用耗费太大的力气。你试试。”
牧野说话算话,公孙楚云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他立即告诉了公孙楚云自己所掌握的技巧。
公孙楚云试着按他的技巧发力,果然,力气顿时省了一大半,而且角度掌握的好,就像在骑马一样,轻松无比。
只不过两个人一蹦一跳,姿势着实有些怪异。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牧野兄,你倒是一个人才啊。”公孙楚云由衷的赞道。
不过,这句话让牧野微微一脸红,逃跑的人才,可不光荣啊。
只不过,很快公孙楚云就感觉极其不爽,因为他竟然沦落到要向一个俘虏学会怎么做俘虏的技巧。
因此,此时他心中的耻辱感更加严重了。
其它俘虏看他们如此轻松,也跟着学习他们的动作,只不过一直不得要领,让自己比之前更加狼狈而已。
上镣拷,押送,关进套牢,一套流程下来,公孙楚云与牧野,被关进了一间牢房。
汤臣对大牢狱吏仔细吩咐道:“这十余名俘虏,全都是秦国兵丁,你们好生审问一番,不要把人折腾死了。等他们交待出有用的消息,便把他们关进大牢,等待秦军用我军俘虏交换。如果交待不出有用的消息,便发配出去做苦力。”
狱吏翻了翻手中已经烧红的烙铁,自信满满的说道:“大人放心,在我手中,我必然让他们连几岁断哺都交待出来!”
随后,汤臣目光又看向公孙楚云与牧野。
“这两个人,我亲自审讯。”他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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